慕容複用力別過她的手：“哼，我的女人，我想睡就睡！”
痛完之後，一股股不明言狀的快樂升騰而起，以致於到了後來，說不上是誰更主動，也說不上是誰還想要，直到那桶水變得冰涼，兩個人也沒能離開這間屋子……
直到春杏買完菜歸來，聽見了奇怪的響動，敲了敲門喚了起來：“小姐？你還在裏麵嗎？”
被慕容雪死死按住手的江團團從迷亂中回過神來，正要回答，慕容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她隻能唔唔出聲，根本說不出話來……
“小姐？”春杏驚訝地發現地上的水都漫了出來，咦了一聲，去推那扇門，這一推，一下子就開了，她抬腳往裏走，忽覺腦後一痛，一下子軟軟地暈倒了過去！
“你，你殺了她！”江團團一拳向慕容複砸去，慕容複絲毫不在意，打橫把她一把抱起，幾步過去就甩在了外間的床上，又是一番蹂躪和折騰後，慕容複喘著粗氣，手從她身上滑過，慢慢地說：“穿了衣服回晏都。”
江團團的眼睛一直盯著頭頂的屋簷，剛剛的自己真的是走火入魔了，竟沉迷其中，竟忘了對方對自己做過的一切。她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說：“寫了休書，我就回去。”
慕容複停下動作，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再說一次。”
江團團看著麵前那個暴虐的男人，他的眼睛裏憤怒的光芒越來越濃，她心寒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重新睜開：“寫了休書，我就回去。”
慕容複捏緊了拳頭，想要打下去，手在半空中卻頓了下來，他盯著那雙看也不看自己的眼睛，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你真的想要休書？”慕容複低頭看著她，語調很是沉重。
江團團一鼓作氣：“是，我以前癡迷你，天天纏著你，我現在十分後悔，對於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為什麼要糾纏，為什麼要勉強。所以後來的事情都是我罪有應得，這樣的日子我不願再過下去，大家都得個解脫吧，求求你，把休書寫給我。”
慕容複盯著她看了許久，末了，他苦笑了一聲：“既然你那麼想要，那就……成全了你罷。”
他翻身下床，雙腿纖長，後背緊實，他光著身子站在桌前，飛快地磨了墨，拎起毛筆寫下了幾個字。江團團愣愣地看著他，直到他寫好了休書。
他側過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江團團，你自由了。”
江團團迷糊起來，直到他走了許久，她還沉浸了那片混亂的思維裏麵，自由了……這自由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想要的東西，真的到來的時候，心情怎麼會是這樣的呢？
有些解脫，有些迷茫，也有些失落……一直計劃好的，等拿了休書就回晏都，回自己爹娘身邊，現在怎麼卻一點期待感也沒有了？
江團團猛地拉過被子，把自己緊緊地包裹了起來，也把身上那些他留給自己的痕跡也全部隱藏起來，直到她忽然想起，春杏還在裏間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