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問一答,李小朵的婆婆十分驚訝,周姑娘還懂得這些呢,真是不簡單!
正巧這時,來福送來了人參,周小小拿給李小朵的婆婆:“你去切下一片來,讓她含在嘴裏,這個能提些氣上來!”
李小朵的婆婆抱著那麼大一株的人參,受寵若驚地去了廚房,趕緊切了一片送到了產房裏。
產房裏暫時還算平靜,接生婆帶來的助手正在整理清洗嬰兒的東西,接生婆卻坐在一旁,喝著茶,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劉氏心中有些不痛快,可是又不便發作,將參片給兒媳婦含上後,小聲地寬慰起來:“咱們女人家啊,都要過這一關,你且咬牙忍忍,你這樣痛著,莫說你難受,我們也是心疼的啊!”
李小朵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劉氏還想說什麼,接生婆已經催促起來:“快出去吧!別耽擱我們!”
劉氏這才出了屋子。她剛剛走出來,李小朵的娘家人就來了!李小朵的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通通乘著牛車而來。
李小朵的娘,聽見了女兒的痛呼聲,眼淚馬上滾了下來,跑到門口跟她說起話來。
而馬二哥一下子看見了院子裏的周小小,他有片刻的尷尬,正猶豫著打不打招呼時,周小小落落大方地向前說起話來:“李二哥、李二嫂!”
李二哥的媳婦是個怯生生的清秀女子,她抬起頭來看了看麵前那個漂亮的姑娘,抿著唇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們成親我沒去成,等你們生孩子時我一定到場。”周小小嘻嘻一笑。
李二哥也嘿嘿一笑,低聲說好。
幾個人正說著話,裏麵傳出了接生婆洪亮的聲音:“十指了,快準備燒熱水!”
李小朵的婆婆急急應聲,跑去了廚房,周小小知道這宮口開齊了就是要生了的意思,也跟著大家一起眼巴巴地等著。
可是眾人等了許久,廚房裏的熱水燒開了又涼了,李小朵還是沒能生下來。屋裏隻聽見那接生婆響亮的聲音:“用力!用力!”李小朵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眾人心急如焚,都守在門口,幫不上一點忙。又是巴望了許久後,接生婆的幫手走了出來,她麵帶愁苦地對著大家搖了搖頭:“怕是方位不對……”
“啥?這怎麼可能?”李小朵的娘當場就急了:“快想辦法呀!”
再過一會兒,接生婆也滿臉暗沉地走了出來,手上還是滿手的鮮血:“怕是橫位……怕是一屍兩命……”
這話一說,李小朵的婆婆和娘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橫位的話,不死也得死啊!
“滾!什麼庸醫,人還在裏麵,就說這樣的話!”李屠夫怒目橫瞪,操起一旁的扁擔就要打人!
李二哥理智一點,飛速地攔住父親:“鎮上還有沒有別的接生婆?”
李小朵的婆婆茫然地搖頭:“鎮上隻有兩人,另一人生了重病,來不了……”
接生婆搖搖頭一臉漠然,又回了產房,一旁的李小朵的娘竟是頭一歪,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