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福起得極早,準備妥當了就坐著馬車出發了,書院每天辰時就得上早課,他不想第一天就遲到了。一路上催促著來順快些駕車,他自己閉上眼睛,回憶著昨天晚上學習的內容,力求把這些鞏固加深。
不到辰時,他就來了書院,禮貌地向看門的老頭說明了來意後,被放了進去,來順進不了書院,留在外麵等著他。不過來順也做足了準備,早上來的時候,帶了幹糧和水,小公子申時才下學,還有得等呢!
而清石鎮的周小小,也慢慢起身,與來福一同出門,尋起了人牙子,她昨晚尋思了半天,若是找個附近的婆子幫幫忙,不知底細不說,麻煩還多。真不如找個長期的,這樣也方便一些。
很快,人牙子帶了四五個婆子讓她挑選,都是家中窮困,又無兒女傍身的,周小小一一看過後,又問了她們一些情況。有一個姓劉的婆子很是溫和,據說以前是在鎮上的餐飲幫廚,做得一手好菜,周小小見她慈眉善目的樣子,也就把她留了下來,說好了二兩銀子的月錢,家中的雜事都要做,主要是把小公子照料好。
劉婆子忙不迭地點頭,馬上表起了決心:“姑娘放心吧,我會好好做事情的。”
人牙子收了介紹費,也是眉開眼笑:“劉婆子做事妥貼,遇到你們這樣大氣的人家也是她的福氣。”
關於古代的用人製度,周小小也是諸多無奈,這時候的人似乎不太在意人權,特別是有錢的人家,總是喜歡買下仆人來,才覺得安心妥當。她自己雖不讚同,但是無力改變整個社會和別人的思想,也隻有隨大流,不過……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暴虐嚴厲的主子,基本的人權和自由都是會給的,好像她身邊的甘草來福他們,如果有更好的出路,有喜歡的人,她一樣會為他們做主,讓他們過得更好。
她也尋思著替來福來順他們說說親,一個個看著年齡也不小了。隻是不知道哪裏有合適的呀,是應該找媒婆呢還是直接去歐陽山莊問問歐陽二娘子?
想到這裏,她也想到了周子濯的親事,據說他母親為他務色了不少,他卻偏偏一個也相不中,天天忙著周家的生意,一副無暇顧及的模樣……
周小小搖了搖頭,想想他,年齡怕是比歐陽公子還要大些,偏偏這方麵就是不開竅,若是說從前條件不好,現在以他的月銀和分紅,怎麼著也在鎮上算是小康人家了吧?也是頭痛。
“周姑娘,我要去買些菜嗎?”一旁的劉婆子忽然問道。
周小小這才回過神來:“行,你尋思著什麼合適,就買一些,來福,你給一些銀子,每月的菜錢是三兩銀子,什麼好就做什麼,不需節儉。”
劉婆子大吃一驚,三兩銀子呢,可夠一個窮苦人家一年的吃用了,這周姑娘還真是大方,她馬上應聲:“是,我每日記著賬,方便著姑娘以後隨時查。”
她這一說,周小小有些意外:“哦,你還會記賬?”
劉婆子有些不好意思:“隻會寫上幾個字,其他的不會,記個數目倒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