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風輕雲淡,讓合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種不可思議,他甚至都忘了此時此刻他的本分,忍不住的低下頭,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老皇帝的眼睛開口問道,“陛下,事實都如此了,你打算怎麼去做?”
“什麼怎麼做?”誰知坐在書桌後麵的老皇帝卻是一臉的迷茫,就這麼抬起眼睛看著此時,眼中帶著殘留的擔憂的河岸,下一刻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忽然之間就勾了一下唇角,笑容裏多了一份屬於老人的那種睿智,他抬起眼睛看著此時外麵已經有些朦朦的天色,眼中帶著奇異的亮光,然後幽幽的帶著幾分調皮的說了一句,“這件事情我還是裝作不知道吧,畢竟已經答應那個小子,那個條件怎麼不好再收回來,總歸是君無戲言的。”
聽到陛下的話,合安的心瞬間的放棄了穀底,他在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這裏清醒著,皇帝陛下終於開恩,終於能夠成全那兩個人了,可是他這份高興未免有些太早了。
“出身實在是太低,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怎麼看怎麼都不好交代,現在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也絕對不會伸手去相助,總歸我要看一看,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見他們兩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更要看看那個小子是怎麼樣才能夠過來我兄弟的那一關。”老皇帝幽幽的說著,眼中帶著明顯的看好戲的神色,他說完這裏之後心情似乎是大好,開始飛速的在那裏處理著奏折。
而站在他的身邊,大內總管的心中卻是忽然之間又少了一團陰雲,就如同此時的外麵一樣,他就這麼慢慢的轉過頭去,帶著幽怨的看著外麵的天空,心中卻是在那裏無聲的祈禱著——隻希望這兩個患難的鴛鴦,能夠真正的百年好合,這樣也算是一件美事了。
大內總管在這裏憂心忡忡,可是對於他所擔心的這件事情,遠在千裏之外的明山王似乎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此時此刻,天空已經變得陰沉,完全是不想早晨的那種陽光明媚。
而現在的明山王,他心中卻是和此時的天空一樣,變得無比的濃鬱,不透氣,這樣都不透氣,就來自於京城的一封信,什麼叫雪上加霜?什麼叫在關鍵的時候搗亂?此時的玉坤覺得他的父親絕對就是那麼一號人物。
手中的書信是一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書,剛剛的時候有精神的現實給遞過來的,一路上小心翼翼躲過了所有的眼線,到達了他手中的時候,玉坤覺得這封信還不如直接的,在出了京城時就讓什麼人給截去,這樣也會讓他眼不見心不煩。
天天疑慮的是,他家的老父親又開始在催婚了,信件上洋洋灑灑的寫著的就是他作為預加的唯一一個後人,身上擔負的責任是多麼的重,而作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他現在更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家是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謂是一舉多得兩全其美,可是玉坤卻是恨死了這樣的一舉多得,恨死了這樣的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