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的時候,豐如意的眼中是帶著一種鄙視的,他的嘴角微微一撇,好像撂定了霍流光會中了那個瘋婆子的記憶一樣。
而看見他眼中的那種神色,霍流光頓時挑了挑眉頭,心中的那種不平是瞬間的被激發了出來,然後她就這麼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那個小盒子,用著一種篤定而有保證的語氣,看著豐如意說道,“放心吧,你哥哥我也不是一個傻子,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著了別人的道兒的,你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我要是再吃一回虧,那我可真的就沒臉了。”
他在這裏說的篤定,而對麵豐如意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隻是當他轉過身時,忽然之間意識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猛然抬起頭就發現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於是走了一步的豐如意轉過頭來,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此時站在那裏,一臉不舍的霍流光,語氣當中帶著一種謹慎,“不對,我到現在好像想起了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國師大人哪裏去了?今天他為什麼沒有來送我,是不是又在那裏打著什麼鬼主意呢?”
要知道,就算是昨天一天,這位國師大人也沒有安定下來,他更是一刻不得閑,每每都上她家的外麵去求見,更是死皮賴臉的用武功玩過了外麵的阻攔,親自到她麵前來祈求想要跟著她一起出海,昨天折騰了一天,而豐如意也回絕了一天,本以為會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也甩不掉,但是今天卻是忽然之間安靜下來了,安靜的讓臨走之前的豐如意,終於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而聽到他的問話,站在那裏,霍流光是無奈地翻了一個大白眼,語氣當中帶著一種類似於欣慰的情緒說道,“真難為你,在走之前還能夠想起那塊貨,如果那塊貨知道了,肯定是非常的高興的,不過,他是不能來送你了,昨天他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父皇都已經知道了,父皇知道你不願意帶著他一起去,所以就找了一個差事,現在恐怕他還在那裏費盡心思的查了一些典籍呢。”
霍流光說到這些的時候,明明是該同情他的好朋友的,但是莫名的他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種暢快的笑意,好像是在那裏幸災樂禍。
看見他臉上的那種深情,豐如意忽然之間也跟著犯了一個大白眼,這一對朋友相愛相殺可真是沒誰了,不過當她知道那位堂堂的國師無法跟著過來的時候,心是慢慢的就放在了肚子裏,然後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就走了,一邊走一邊揮著手語氣當中帶著那樣的豪爽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哥哥你要保重,用不了多久,你的妹妹我就會打道回府,到那個時候哥哥別忘了再請我吃好吃的。”
她說著人是瞬間的登上那邊的台階,走上去的時候整個人帶著一種幹淨利落,更是帶著一種英姿颯爽,莫名的看著那樣的身影,站在這裏霍流光的眼睛,忽然之間的就感覺到無比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