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空曠的房間裏麵,主治醫生將窗簾高高的揚起,陽光灑落進來,照在一半身軀的王邪,另一半則顯示出陽光無法照射到的黑暗。
心理醫生唐卡戴著白手套和王邪握了握手道:“你好先生,我的名字叫唐卡弗蘭德。接下來的一切都在為治療做準備,請你認真回複,如果覺得沒問題,那就開始吧。”
王邪點了點頭,從目前為止似乎感覺還算不錯。
“你的年齡姓名?家庭住址,也許這些能幫助我更好的了解你的情況。”
“6歲名叫王邪,家裏住在平川市。人才區樓。”王邪很認真的回複。
“孩子這也許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他倒出了一杯咖啡遞給了王邪,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我見過你,好像是在我父親的宴會上麵,你是受邀嘉賓。”王邪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慢慢道。
“那這樣更好嘍。現在先和我你的病因吧?”
“我感覺我的腦袋可能出現了點問題,雖然醫院裏的神經科沒有告訴我的腦袋報廢了,但我還是感覺到它有點不受我控製了,我失去了恐懼感,在遊戲之中又感覺到了另外的一種存在。”王邪用手在空氣中不斷摸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最近很火的遊戲,末日屍歌行,你對這個遊戲的看法吧?”
王邪抱著胳膊仰躺在沙發上道:“看法?嗬嗬,我們不是來冶病的嗎?怎麼醫生你也玩這個遊戲嗎?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好吧,我也的確玩兒過,效果還算不錯。失去恐懼感還真是有意思,那個遊戲對大腦的確有些治療的效果。”醫生表示很讚同的道。
“你是不是在某一段時間內感覺到了自己對殺戮的渴望,退出遊戲之後,就會將兩個世界裏相關的東西互相抹殺掉。最終整個世界又歸為了平靜。”醫生的嘴裏忽然透露出一種奇怪的話語。
王邪皺起眉頭,慢慢回複道:“什麼意思?這些病因我可沒有在前麵過。”
“放輕鬆,我不是一個喜歡偷窺的變態,我隻是會讀心而已,你相信嗎孩子。”
王邪回複:“糊弄人的把戲而已,不過你的的確沒錯,在遊戲之中我渴望殺戮釋放自己的性,現實世界中卻感覺到自己的內心變得越來越溫和了,比起暴力更想用言語談判。”
“那麼問題就有點嚴重了,你的靈魂正在被一分為二,一半51%,一半49%,他們從來就沒有平等過。隻不過守序和邪惡,你究竟會選擇哪一邊呢?”
王邪望著窗外飛過的鳥兒,似乎心裏平靜了一些,慢慢吐露:“記憶最近越來越不好了,但是我唯獨記得時候老師教過我的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錯了要改正,挨打要立正。”
唐卡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好吧,看來你已經選擇了屬於自己的路了,好好融入這個遊戲吧,放鬆一下自己的精神,別對自己太過於壓抑,其餘的以後再來找我吧。”
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他對王邪揮了揮手,對他到今的洽談到此結束。王邪但很不友好的直接推出了門外。
“醫生話你的費用難道不收了嗎?”
“下次一起給吧,我現在有個急事。”
在送別王邪之後,唐卡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打起了電話。“我過了,平時沒有什麼事的時候不要給我打電話,那樣的話會令我很困擾,因為你們總能帶來麻煩。”
那邊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雄渾。“我告訴過你,不要打我兒子的主意,他雖然腦子不好,但是他有一個壞爸爸。”
“請放心,職業要求,我並沒有透露過你我的事。”
“那告訴我,我兒子為什麼會去往你的診所聽你在那裏胡八道呢?”對方的聲音逐漸轉為了平靜。
唐卡仰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好一個父子情深啊,那個賣麵的老頭應該是你安插的眼線吧。我就遞過去一張名片,你兒子自己過來的,怨不得別人。”
“好吧,你找他究竟是幹什麼?”
“你知道嗎?你兒子壞了件我的好事,在遊戲中居然把我給幹掉了。藥劑被那家夥帶走了,起初我很生氣的,本來想拿那子興師問罪,但是後來我想見見他。結果他見到我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想起來他曾經殺過一個人,初次見麵隻記得時候的事兒。”唐卡弗蘭德的語氣變得有些生氣。
“好吧,這件事我也很抱歉。但是我還沒有問你呢,那藥劑的副作用為什麼會這麼大!你們居然把我兒子當作實驗品!”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