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喪屍掃蕩的痕跡,邁出街區的一刻還有點忐忑,帶著孩子的王邪很是無奈,不禁笑自己是否太傻。
這家夥的速度真的好慢呀。時不時走兩步就要坐下來歇息一會兒。
目光偶爾看向喪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王邪推測可能這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在想著生死不明的親人吧?
王邪瞥了一眼星伽,聲問:“你是在想家嗎?雖然不知道該不該問,但你家裏的人還活著嗎?”
金發男孩用的那雙仿佛會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邪。“家人?什麼意思?”
王邪不禁為張起嘴巴。完嘍,這個孩子傻了,受刺激太嚴重了,我就知道不應該問的。用談話的方式治療,這就叫話療,沒想到好像問傻了。
“好吧,你總有一會想起家人是什麼東西還是玩意兒呢?”王邪摸著下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家人這個含義。
甚至少年疑惑的樣子,王邪想了想在文科界混了那麼多年的腦子,又重新定義了一下。“家人指血緣家庭成員或者有關家庭成員的情感或事物。家人可以不具備親人間的血緣或社交關係,但卻強調成員間關心、寬容,體現了一種博愛的精神。”
王邪半蹲了下來,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少年,金色飄順的頭發。
男孩很是嫌棄的躲閃了一下,然後不管王邪自顧自的走了,反正剛才一直是順著這個方向走著。“家人,那種東西我也不需要吧。”少年在嘴中聲的嘀咕了一下。
王邪吹了口氣,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半大的子嫌棄了。果然還是不能太關心別人啊。
王邪以為這孩子家人全部暴斃了,那傻傻的真無邪的樣子。也不由得想到自己去世多年的母親,這些年孤獨生活的自己,所以格外的關心星伽。
“喂,等等我啊,心喪屍把你做火鍋吃。哦等等,它們比較喜歡吃刺身。”
男孩轉過頭去,吐出兩字。
“無聊。”
王邪當時心情不是很好受,在經過短暫的一秒之後又重新恢複了鬥誌。“朋友跟緊我的步伐,我帶你去找哥哥姐姐們。”
然後跨著大步扛著斧頭,一馬當先的衝在了前麵,同時目光警惕的掃瞄四周避免有什麼不怕死的怪物突然襲擊。
在他們走了快100米的時候,突然從一間大樓裏探出了半個身子,看身材似乎是個女孩兒,不過在臉上帶著一副麵具,像是蝴蝶翩翩起舞的樣式,繡著金絲花邊,覆蓋了整張臉,讓人不禁好奇。
藍色的長發垂腰,一股冰冷的氣質由內而外的散發著,在其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戴著麵具的成員。
“那家夥就是王邪嗎?當初第1個晉升10級的人,看樣子還挺溫柔。”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像是黃鶯鳴啼。
隻是那張推測很漂亮的臉被麵具遮擋,看不見任何表情。
身後的隊員忍不住發起牢騷。“可惡就差一點呀,那家夥什麼關係,居然有一個那麼厲害的NP幫忙,直接一巴掌打掉我一半血。”
“聲點兒,隊長正在思考中。”另外一旁穿著紅衣的隊員提醒。
他們就是之前與尉遲欣交手的那夥人,如果不是老道士的及時出手,否則王邪根本見不到尉遲欣的最後一麵了。
紅衣男子有些生氣的:“都怪你犯花癡,居然是對一個孩子。不然的話,我們壓根不用跟那個拿著紅傘的家夥交手。”
之前抱怨的那位成員好像也是一位女孩子,隻是從身材上看不出來罷了。
她有些鬱悶的:“我怎麼知道他那麼厲害呀,再了,你誰犯花癡,大賽最後活下去的名額隻有四個,我隻是想解決掉一個敵人而已,你是不是啊隊長。”
戴著蝴蝶麵具的藍發女子並沒有什麼,既然已經失敗了,就沒什麼好的。而是安靜的看向王邪他們離去的方向。
隊長把麵具微微的向上掀起,將臉背對這陽台,最終緩緩吐露一句。
“該變了。”
王邪陪著那個孩子正在往西北處飛快的趕去,原本王邪想要放下速度等等那個孩子,但是沒想到還真是瞧了星伽,之前疲憊的狀態一掃而空,輕快的步伐三步化作五步走,迅速的追上了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