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看著離水雲居已遠,才現了形出來,落地慢慢地向著山穀深處走去。
偌大的山穀裏一片生機盎然,遠處的山崖瀑布如練,蔥鬱的樹木隔絕了嘈雜的水聲,山澗的水彎彎繞繞彙聚成一片小小的湖泊,湖邊植了一片四季盛開的白梅。
進了梅林,聞著綠萼梅同自己身上體香一致的清甜幽香,瑤的心是豁然開朗。這位嵐岕的女神嘴角含笑,不由喃喃自語道:“花兒啊花兒,是你隨了我,還是我隨了你,還是你我本就是一體,要不然你怎會有我身上味道。”
說著,瑤飛身輕盈地飄落在梅花樹上,斜臥著花枝,閉著眼睛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隨後便歇息在了樹上,就這樣靜靜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睡著了,就這樣一直躺著。
雪白的梅花映得一襲紅裙如火般耀眼,青絲如雲,冰肌玉顏,看著男孩的雙眸璀璨如星流光溢彩,微風輕起,裙袂飛揚……
“您是嵐岕的神尊嗎?”
突然,一個稚嫩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難得清靜。
樹下的小男孩仰頭眨巴著眼晴,一臉祈盼的看著斜臥在樹上的瑤。
聽及,瑤睜開了雙眸,輕聲笑道:“小孩,你問我嗎?”
雪白的梅花映得瑤一襲紅裙如火般耀眼,青絲如雲垂下,冰肌玉顏,看著男孩的雙眸璀璨如星流光溢彩,微風輕起,裙袂飛揚……
“姑姑你真的好美啊!”樹下男孩癡癡地說道。
男孩生眉清目秀甚是靈氣,屬於那種一眼便能惹人心生憐愛的那種。
今日各路來訪,這孩子應該是隨他們而來的,想必,瑤望著樹下的小不點,問道:“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七色。”男孩恭恭敬敬地對著樹上的瑤作了一個輯,接著說道:“姑姑,你回嵐岕的時候可不可以帶我一道走呀?”
瑤本來是想下樹的,無奈這小孩是個鳥仙。瑤天生有兩個怪病,一個是醉酒,二是怕鳥。再加上,上次醉酒後被鳥叼走,弄得瑤心裏是落盡了陰影,盡管這孩子生得極好,對鳥“過敏”的她還是克製不了對鳥恐懼。
“你為什麼想要跟我去嵐岕?”瑤在樹上輕聲問道。
“天玄哥哥跟我說過,從嵐岕可以直接進入凡世,我想去看看。”七色認真地回答道。
瑤笑道:“哥哥?你這小不點居然叫天玄哥哥,卻叫我姑姑。小孩,你知不知道天玄比我老多了,他可是這三界,最老最老的老頭,按凡間的說法,他的年齡幾手都可以做我的爺爺的爺爺了。”
瑤說的是她心裏的實話,亦是天玄告訴他的。在她心裏,天玄雖然是她渡化成神的,但早在天地混沌時天玄這條白龍早已就存在了,隻是後來落在了嵐岕的天湖之中。
麵對著瑤的“真話”,不知道瑤失憶的七色是一臉的茫然,在他的記憶裏,三界最老的一眾神仙那可是岐靈藏書裏的那些神仙。
“小孩,你怎麼了?”見著男孩發呆,瑤又輕聲問道。
“沒什麼,姑姑可否帶七色去嵐岕?”七色再次問道。
“嗬嗬嗬……”瑤明眸燦笑,哄道:“乖啊,不要叫我姑姑了,姐姐送件東西給你。”不管是否出於對天玄的“妒嫉”還是別的,瑤還真是不願被人叫姑姑。這三界的晚輩都叫著姑姑,她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言畢,瑤手上變出了個玲瓏精致的瓷罐子,想了想後,輕輕地從梅花樹上飄了下來。
為了這一聲姐姐,瑤是勇氣可嘉。
“喏,這是蜜糖。”掀開蓋子,瑤從裏撿了一顆,用法術喂進了小男孩的嘴裏,說道:“甜吧,都送給你,叫姐姐吧!”說著,瑤將蜜糖罐子從手中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