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索命帝君(1 / 3)

每年的二月初三,傳說是帝君的生辰。

在這一日,這個世代以釀酒為生的月狐族後代就會請出帝君的畫像,供於神壇頂禮膜拜。

場麵極為隆重。

那年,村民一如往昔般進行著祭祀。許是鼓樂的聲音,又或許是祭祀上眾多開壇了的酒特有的香氣吸引了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

男子穿著一身質地做工都甚稱上品的玄色長袍,發冠上罩戴著一精致的竹編鬥笠,鬥笠圍遮著麵紗。

男子進了村子後,向村中人了買了幾壇子的如意酒。正在男子準備離去時,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風將玘的畫像送至了那神秘男子的身邊。他接住了畫像看後,便問起了畫像的落款之人。村長不無驕傲地告之是這村子的先祖。神秘男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月狐族的後人。村長欲答“正是。”可就連這兩字都還沒說完,人就倒下了。

一場屠殺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瑤和玘被蘇洛領著穿過了深深庭院來至後了花園中,經一座假山邊上的石門而入,進入了前往地下的通道。

通道很深,盤旋而下,兩邊牆上每隔著三五步的距離就對應點著兩盞長明燈。三人彎彎繞繞,順著的石階到了地下酒窖。

酒窖是敞開式的設計,裏麵亮如白晝,寬闊幽深數丈之高的酒窖,石柱支撐林立,泥地磚牆陰涼卻不潮濕,裏麵大大小小的酒壇子,筍殼黃泥封口,數以萬計。

看了看這滿酒窖的酒,瑤不無驚訝,道:“釀了這麼多的酒,這得花多少工夫啊?!”

看著瑤,蘇洛是笑了笑,歎道:“隻可惜你沾不得。你說你朋友喜歡,我就覺著有一日你會來,釀著釀著就多了。”

跟在身後的玘,看著這滿地窖的酒他是皺起了眉頭。這回倒不是吃醋蘇洛的用心,而是他隱約覺著這地窖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那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硫磺的氣味,使他隱隱難安。

九重天的老神仙們每日裏不是煉丹就是製藥,而硫磺硝石之類他們是必用的,久而久之,對這種味道玘是異常的敏感。

玘的不安是對的,就在幾十步之遙,黑色的*火*藥*布滿著各個角落,牆上的長明燈上連著浸了火油的導火麻繩。

站在入口處,玘出聲詢問道:“蘇洛,你這酒窖中怎有硫磺的味道。”

蘇洛笑了笑,以為玘吃醋的他,笑道:“怎麼會,沒有啊,瑤,你覺著有嗎?”

瑤笑了笑。

這邊牆上的油燈燈油往下幹涸,突發“嗤”了一聲,火苗瞬間便竄上導火繩,緊跟著順麻繩呼嘯而下,沒過一會兒就燒到了地上,喘息間赤紅的火舌是席卷上了地上的火*藥。

一個,兩個,高熱下,這些寄托著蘇洛滿滿情思的酒壇紛紛暴裂。

聲響如雷,霎時,炸裂的瓷片四處飛射又如利箭,紮入牆中,紮著完好的酒壇,瓊漿立時破壇而出,傾刻的工夫酒如汪洋。轉眼,酒助火勢,火舌猛然高竄至了酒窖頂部。

火焰隨著流動的空氣迅猛地拍向了入口處的三人。

這著火前後的迅猛是未等及瑤回應蘇洛的言語,隻是在眨眼之間,整個酒窖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見勢,玘第一個反應就是擋在了瑤和蘇洛的身前,神速起決結印,離烈火焚身就那麼差一根發絲之距時,地上是驟然地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如寒冬裏河麵冰層般的結界。

有著結界的保護,火舌被禁錮在了裏麵,三人連著身旁的酒壇一切安然。

玘轉身看著眼前的瑤,輕聲問道:“嚇著了沒?”

瑤盯著玘的臉,笑了笑,“嚇著倒沒有,花臉貓我倒是瞧著了。”說著是伸手擦淨了玘臉上的煙灰。

擦淨後,玘是自然地牽住了瑤的手,動作親昵而又自然。

瞧著這一幕,邊上的蘇洛,雙眸中的神彩是突然暗淡了下去。

這時,上麵的入口傳來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李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