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穀。
瑤走後不久,七色便醒了過來,得益於瑤那吐在水中的血,他是恢複得相當不錯。
摸了摸胸口,未找到白碧桃花簪,七色急忙翻身下了床,“姑姑……姑姑!” 叫了幾聲,未見著瑤是準備出門。
這邊,記掛著瑤,琰亦偷空從空靈殿溜了過來,進門見著七色是頗感意外。
“七色,你怎麼會在這裏?”
“姑姑帶我回來的。聖尊,你有沒有見著姑姑。”頓在門口,七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琰搖了搖頭,眼瞅見瑤換下的衣裙,頓了一下便閃身入天玄的房裏。
七色是機靈地跟了上去。
果不出所料,在天玄的床頭,琰發現了瑤的留下的信箋。
天書無字,作法後,見得信箋上“已回嵐岕”四字,七色是當即開了口,將紅魚兒謀害自己的事告訴了琰。
同樣,聽罷七色的言語,琰便也猜出了假紅魚兒之事。
雲姬陰毒,紅魚兒生死未卜,想著瑤孤身而去,琰便動了去嵐岕的心思。
想定,琰當即進了沛睿的房間,作法清理了房裏的血跡後,在床榻上布下了瑤和沛睿同床共枕的幻象。
見及,跟著而入的七色被驚嚇得是瞠目結舌,哆嗦著道:“這這這……聖尊……這是幹什麼呀?”
琰笑了笑,道:“無事,想去嵐岕找姑姑就別問那麼多。”
“這不……太好吧!”七色忍不你又囉嗦了一句。
琰瞪了七色一眼,“我還能害了你姑姑?小孩子家別管那麼多的事。”
七色調皮吐了吐舌頭。
琰伸手在他頭上拔了一根頭發,口中念念有詞,手中金光一閃,落地的發絲當即就變成了一個假紅魚兒。
七色是再次目瞪口呆。
還沒完呢!
隻見琰從懷中取出一小白玉葫蘆,念了幾句咒語,往那假紅魚兒身上倒了一點清水。假紅魚兒當即便開了口:“聖尊萬福!七色萬福!”
“她……她她……怎知我叫七色?您教……教教我好嗎?”七色結巴著說道。
琰看了七色一眼,對著假紅魚兒擺了擺手。
假紅魚兒立時會意,不緊不慢地便進入紅魚兒的房中。
看著假紅魚兒進房,七色是再次結巴道:“教……教……教教我唄?!”
“把舌頭捋直了,讓你家帝君教去!”
琰抿嘴笑了笑,作法關上了沛睿的房門是大步而去。
七色急忙跟了上去。兩人悄悄地出了空靈宮,往嵐岕急飛而去。
空靈宮的守衛相當嚴謹,上空是定時盤旋的飛鳥妖衛,下頭,每個殿宇亦有一支精銳的護衛。擷月殿是空靈宮的禁區,琅玕從不讓人靠近這裏。平日裏,妖衛們就侯在鎖星樓附近,今日瑤入住後,琅玕怕那些人礙了瑤的眼,更是讓他們退到了鎖星樓外。
這樣一來,除了半空中定時盤旋的飛鳥妖衛。大多數的時間裏,擷月殿便成了無人區或。
今夜,空靈殿的宴席必定會鬧騰至將近天明。瑤未回空靈殿,有紅魚兒相陪,天玄一眾自然不會回擷月殿。就算他們想回,琰相信,無盡海一眾亦會想方設法地拖住他們。沛睿已被帶走,琰怕自己離席大久,昂會心下生疑,派人潛入擷月殿察看,這才布下了幻象。
嵐岕。
落櫻軒,瑤的房中。
蛇皮裹體的紅魚兒痛苦地伏在地上,後背鮮血漫溢,浸透了全身的鱗甲。
雲姬穿著琴音做與瑤的紅色織錦襦裙,坐在梳妝台前,手輕飄飄地落在褪下的人皮上,看著這被自己奪了修為,刮了後背鱗片,伏在地上隻剩出氣的紅魚兒,嗲聲嗲氣地說道:“魚兒,你看看姐姐,姐姐我美嗎?
紅魚兒的修為是雲姬剛剛奪走的,用她那邪惡的法術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工夫,將紅魚兒的修為轉在了自己身上。
“美?一個蛇蠍毒婦,你……也配……”
蛇皮裹體,此時的紅魚兒麵目十分的猙獰恐怖,一張黑如木炭布滿蛇鱗的臉是看不出絲毫的神色。
“蛇蠍毒婦?!哈哈哈……”
笑罷,雲姬眨了眨那秋水盈盈的眼眸,拿出了白日裏偷換的“星晨”插上了發髻上,說道:“‘月夜星晨’,多美的名字啊!可惜得很……琴音啊琴音,你的那顆星晨終究還是落在了無盡海。哈哈哈……”
紅魚兒“呸”了一聲。
雲姬妖嬈地笑著起身,蹲在了紅魚兒身邊,手捏住了紅魚兒的下巴,“你好奇麼,為了讓你的好姐姐盡興,我在沛睿的魅果裏加了什麼?”
聽著雲姬的話,紅魚兒是全身發木,轉眼之後,滿腔的怒火促使她那無力的手狠狠地扇向了雲姬。
雲姬冷笑了一聲,手指彈了彈,紅魚兒的手立時被定在了空中。
雲姬陰陰地笑道:“是魔毒!”說著是伸手拍了拍了紅魚兒麵目全非的臉,又道:“這魔毒煉就的情藥那可不是一般的極致,保準你那姐姐欲 仙 欲 死。可惜了,我隻看到她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