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沁回到嵐岕後,利用素堇的皮相瞞騙過了所有的人。次日,她是借口給帝君送藥離開了嵐岕,到水雲居後,找了個借口便住了下來。
素堇與七色和木心本就相熟要好,自是信任之極。深知素堇脾性,堇沁凡事做的是天衣無縫,青鸞亦未察覺異樣。
幾日後,堇沁趁青鸞外出的空檔,下藥迷暈了七色和木心,將不醒人事的玘帶出了水雲居。
七色和木心蘇醒後,倆人趕回岐靈將事情告訴了瑤。
乍聽得,瑤是震驚不已,一番尋思後,聯想到了堇沁,當即便與二人前往了白芙山。
……
白芙山,一處僻靜的山洞裏。
堇沁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剛剛蘇醒的玘,笑了笑,摘了崖壁上一朵不知名的花壓在了鬢角 ,拉了拉本就已經低得不能再低的衣領,對著銅鏡中的素堇,仔細地欣賞了一番後,走近了床前。邪魅地說道:“帝君,近來可好啊?”
玘動了動,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確定是被下了藥了。
“你是誰?劫本君來這做什麼?”玘冷冷地問道。他知道眼前這舉止輕佻的女人絕非素堇。
堇沁妖嬈一笑,手放在了玘的胸前,“我是素堇啊!帝君怎麼快就不認識我了?”說著,手不安份地在玘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玘費力地將堇沁的手撥了出去,越發冰冷地說道:“你是堇沁。”占著素堇的身體,應該是素堇熟悉之人,除了堇沁,玘想不出第二個。
堇沁愣了愣,媚笑道:“帝君果然聰明。”說著將手重新放在了玘的胸前,“我本想逗你玩會的,被你識穿也就不好玩了。帝君是做夢也沒想到吧,今日會落在了我的手裏。”言畢咯咯地嬌笑了起來。
玘冷笑了一聲,隔著一層衣袖布,手是厭惡地甩開了堇沁放回來的手,“自重,你不要忘了這身體是誰的。”說著,一邊暗暗地試著聚起身體裏的真氣。
“自重?”堇沁冷哼了一聲,坐在床沿,上半身挨在了玘的身上,手扯著玘的衣領,輕佻地說道:“讓我自重,帝君莫非忘了賜茶的事了?帝君是不是該還我一個清白呢!”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玘冷冷地看著眼前穿著暴露的堇沁,“你若心有不甘,盡管殺了本君便是。”
“現在殺了你,豈不太便宜你了……”堇沁色色地看著玘如鬼斧神工鑿刻般的俊臉,露出了陰邪地笑容,接著說道:“我沒忘掉這身體是誰的,帝君你說,若天玄和姑姑知道你占了這身體,他們會如何呢?又若是素堇回來後,知道帝君享用了她,她又會怎樣呢?”頓了一下,越發地靠近了玘,嬌聲道:“帝君現在有沒有覺著那裏不舒服呢,隻可惜方才的你是睡著的,不然就可以好好地享受享受這‘忘心水’的滋味了。帝君想不想知道自己是怎樣喝下去的呢?”
玘怔了怔,心裏咒罵了一句“不要臉”,隨即將體內那口護著靈根的真氣硬生生地逼向了手掌。
其實堇沁剛言語時,玘就已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隻是他定力非比一般,沒將它放在心上而已。
看著玘的神色,堇沁“噗嗤”笑了一聲,浪聲說道:“對,我就是個不要臉的。我方才是嘴對嘴喂的!哈哈哈……”
山洞裏,回蕩著堇沁猖狂地笑聲……隨著笑聲,堇沁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衣衫。
見此,玘聚氣疾速地飄飛下地,舉掌便拍向了素堇的天靈穴,手上金光突閃而出,當即就將堇沁的元神逼出了素堇的身體。
堇沁一出,玘緊接著便對素堇的仙身下了一道神咒,以防止堇沁再入。
玘的動作相當連貫,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亦是彈指眨眼之間。等堇沁回過神,她的元神是早已被玘禁錮在了結界之中。
“該死的,快放我出來!”堇沁的元神不斷地撞擊著結界,惡狠狠地說道:“你趁早放了我,要不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玘不屑地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來再說”,隨後揮袖將素堇歪倒在地的身體移上了床。
玘自己則麵對著崖壁,打坐在了石洞的一角。隻是,剛一坐下,喉中壓製了許久的一口鮮血便直吐了出來。自己的傷勢自己明白,隨著這最後的一口真氣的消耗殆盡,玘知道自己的靈根是再也難保了。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玘是輕歎了一聲,念咒將沾在手上的血變成了幾隻紅蝶,說道:“去吧。”
這些紅蝶似乎聽得懂玘的話,在玘的身邊盤旋了一周後,便飛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