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逐權之路(1 / 2)

看著她出去的伊炤是歎了口氣,隨後變成一隻黑鳥飛落在了月宮牆頭。

如伊炤所料,彩菱這邊前腳進門,琴音是後腳便出現在了月宮上空。

見此,化身為鳥的伊炤是一邊啼鳴提醒,一邊極速地進了瑤的房間,作法將床上的人收進了琉璃瓶。

神物自有靈性,在使用時,與其有關聯之人必會有所感應。

也就前後,感受到琉璃瓶牽引的琴音如閃電般穿透房頂而入。

此時,早有準備的伊炤便刻意地給他留了個背影,神速從側窗而逃,順著先前已摸清的防衛空處逃逸而去。

入房的琴音第一反應就是掃了床榻一眼,知道人已被劫走的他也來不及多想,順著琉璃瓶的感應就追了上去。

同一刻,瞅準了時機的彩菱從隔壁破窗而出,縱身飛掠擋了琴音去路,一邊高聲疾呼,一邊是出手糾纏……

宮門守衛聞聲速到,緊跟著巡邏的侍衛亦飛湧而至。在這算計的場景下,他們見著的便是琴音將擋道的彩菱從半空擊打落下,隨後疾逃而去。

其實呢,因彩菱是瑤的侍婢,琴音並未傷人,隻是將她拍了下地。

就這事看來,不得不說這彩菱也是個精於算計的。

上半場演罷,落地的她開始了下半場。牙齒咬得舌頭出血溢在了嘴邊,手捂左肩掙紮著喊了一句:“帝妃娘娘被魔君劫走了!”

帝妃娘娘被劫,那還了得!

這一聽,侍衛們朝著琴音遠去的方向是奮起直追。

蔚時留下的倆個侍衛,一個跟著追了去,一個是疾飛去了軍營報信。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倆也是嚇得不輕。

月宮當值的侍從很快就將消息傳到了菱鑰與延年那裏,倆人匆匆而來。

在這倆麵前,彩菱是言語帶著哭腔,將琴音劫人之事敘述了一番。聽罷,延年心驚不已,當即又加派了人手,親自帶隊匆匆追往。

對此,菱鑰倒是高興不已。吩咐院裏的侍婢將彩菱送去療傷後,便率著靈心和幾個貼身侍婢進了瑤的房間。人手眾多,沒一會也就翻出了那封壓在枕下的書信。

就事麵上來說,瑤在她的地盤出走,不論什麼原因,作為東道主的她是少不了要攬責告罪。而這一鬧騰是什麼也不用了。她隻要毀了這留下的書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

“主子真是料事如神。今晚不但旗開得勝,連老天都幫著,恭喜主子了!”說著,靈心便從那尋得的侍女手中取了書信。

那侍女慧心本想自己邀功,這會被靈心取巧也是心中不悅,暗中剜了靈心一眼。

“主子您看看。”

“你念吧!”落坐在桌邊的菱鑰擺了擺手。

“是。”靈心打開書信隻見得“勿尋”兩字,不由蹙眉,“‘勿尋’,娘娘你看,就兩個字。”說著便給菱鑰看了一眼。

菱鑰是清楚瑤的脾氣,見此自然見怪不怪,笑了笑道:“不然呢?難道要寫因何而走麼?若寫些別的,還真就不是她了。燒了吧!”

“嗯。”

靈心點頭應聲後就揭開了那置在茶幾上的毒薰香爐。

圖省事,她是想放這裏燒毀。

見此,方才尋著書信的慧心是攔住了她:“姐姐不可!”

叫的是姐姐,這倆人可沒一點血緣關係。隻是這倆都是延年教導出來的。

延年一共帶出了四個,四人的名字合在一起便是聰穎靈慧四個字。

這倆是負責菱鑰生活起居,貼身侍候。而聰心與穎心則是在外輔政,不入宮苑內宇,還留在延年身邊。

假如把這四人作個比喻,那聰、穎二人以後就是菱鑰的左臂右膀,而靈心和這慧心就是手和眼。

為月狐族為這菱鑰,延年還真是費盡了心力。

“有何不可?”

說歸說,靈心還是停了手上動作。

慧心恭順地說道:“書箋化灰與爐中香灰唯恐不一,靈心姐姐可要小心才是。還有,這信娘娘還是留著好,不說它有沒有用,就怕日後用得著。”

作為菱鑰的手眼,這慧心還真是合格的沒話說,凡事總能做到心細如發。隻是這菱鑰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將靈心抬了一等掌管,而這慧心是什麼也沒給。心生隙性後,這倆也便開始暗中較勁了。

菱鑰和善地看了她一眼:“嗯,還是慧心想得周到。給我吧,等會我自己處理。你們把翻過的地整整,可別露了。”言罷也便收走了靈心手上的信紙。

“是。”

一眾應聲做事。

被人搶了風頭,靈心有些不悅,泄憤將手裏頭拿著的香爐蓋子“啪”一聲重重地蓋了回去。卻不料,用力過猛撞翻了薰香爐。

爐灰盡灑,這人手亦落空摁在了傾到而出帶著火星的兩截香料之上。

見此,菱鑰是瞪了其一眼。

這一下,靈心被燙得也是夠嗆。隻因是自找苦吃,也就隻能忍著疼默默收了手。

慧心機靈地收拾起了桌上殘局,不過她是邊做邊嘀咕:“一進屋就覺得這香濃重,原是焚了兩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