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上下來,夜九看著兩邊苟延殘喘,奄奄一息的百姓,這裏麵不乏是一些老人孩子,身上幾乎都沾染著血跡。
慘狀和她夢裏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前來迎接的是墨離司手底下的一個副將,名字叫做臨風。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衣服上血跡斑斑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饒。
“屬下參見王爺。”
“起來吧。”墨離司看了一眼臨風,又把目光落到了街道兩旁。
在來之前他想過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但是卻還是低估這裏的傷亡程度。這樣大麵積的毀滅根本不是別國可以做得到的。
看來夜九猜測沒錯,是木魂碎片在作怪。
“你怎麼看?”墨離司偏過頭看著一旁的夜九。
夜九搖了搖頭,目光裏盡是凝重。她雖然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可還是有很多地方會戰爭,戰爭帶來的傷亡永遠都是傷口,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愈合的那種。
“我們走走看吧,一切還是等到了府衙再,這裏也不是一個能話的地方。況且,這座城都已經破成這樣了,難免會隔牆有耳。”
“好。”墨離司淡淡的應了一聲,一行人朝著府衙走去。
府衙是連州城中唯一一處完好的地方了,裏麵雖然不怎麼華貴,但還是看著很幹淨,比起外麵讓人覺得很舒服。
連休息都沒來得及,夜九讓上官離先去四處查看一番,然後自己和墨離司兩個人同時去了議事廳,讓臨風把最近的情況都彙報一遍。
端起一旁的茶杯,夜九聽著臨風的敘述,插了一句:“以前敵人都未曾來犯,但是這一次卻來勢如此凶猛,難道就沒有什麼變化麼?比如,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
“來還真的是有,這一次對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他們手中明明都是木製的兵器,可是卻能追著人一直殺,好像成精了一樣。”
“追著人一直殺?”
“是,就算拿著它的主人死了,它們還是會有意識,一定要殺到最後沒人了方能平息。”臨風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情,覺得非常的荒謬。
夜九若有所思的點零頭,目光朝著墨離司看了一眼,隨即又朝著臨風問道:“既然他們手中的兵器這麼有古怪,你就沒有從戰場上撿來一把研究研究嗎?”
“撿是撿了,但是不敢研究。”臨風麵露懼色,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這東西邪門的很,帶回來之後每晚都在哭泣,也不知道是在哭什麼,弄得人心惶惶的。為了不引起大亂,我在上述的折子裏都沒寫的這麼清楚。”
“你做的是對的。”墨離司站起身來,背手而立。
“這件事情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大肆宣揚的好,否則,除了霍亂軍心沒有什麼用。”
“王爺的是。”
夜九放下手中的茶杯,從一旁站了起來走到臨風的麵前:“不知將軍可否帶我去見見這個兵器,我倒是很想要看看這是個什麼妖魔鬼怪。”
“姑娘你還是別去的好,它現在囚禁在我們府衙的大牢裏,不見到人還好,一見到人就開始發狂,非要殺人不可。”
“我不怕它。”
“這……”臨風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墨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