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聞言,雙眼頓時一亮,但是隨即便恢複如常,意味深長地看著公子羽道:“黃鬼兄如此好意我自然是盛情難卻了,隻是黃鬼兄也並不是純粹的生意人啊。”
“木府大人說笑了,我等兄弟幾個是如假包換的生意人,隻是生意人也有賠本的時候,我們之間負責南疆屍源的兄弟可是吃過不少這瘋女人的虧,所以若是木府大人能成功將此事做成,不止您自個兒的目的能達成,我們地方日後的合作我可以給你優先挑選屍源的權利。這可是合則兩利的大買賣。”公子羽麵具下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之意。
“木府大人,此事若是做成,你想想瘋女人在那麼多人的圍攻之下能留下多少製作僵屍的材料,這些東西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青瓷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木府點了點頭,然後含笑道:“看來黃鬼大人與那瘋女人的交怨頗深啊。”
“嘿嘿,生意人,混口飯吃。若是順手搬開一塊攔路石那便是再好不過了。”公子羽打著啞謎道。
“就怕這攔路石太大,反而被壓死了。”木府的話同樣如打著啞謎一般。
“嘿嘿,對我來說攔路石太大不過換條路走走罷了,但是對木府大人來說這攔路石似乎是必須要搬掉的,隻是這這麼大的攔路石若想要搬掉,那就要看木府大人能請得動多少人了。”公子羽一語雙關,含沙射影,麵具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木府微微抽了抽嘴,本來他還想憑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將這公子羽幾人紛紛都拉下水去,可是看這樣子他們並不吃這一套,看來這幾人是明顯想做漁翁,想借著自己將這上古大墓中的人都集中起來,去對付那個瘋女人。
真是好深的算計!
可是自己卻又不得不給他當槍使!因為就像他所說的那般,自己此行的目的與非衣珂一致,若是使計將來此的人騙過來一起對付非衣珂那瘋女人,那他此行便是白跑一趟了!
不過一想之前公子羽與青瓷的話,他倒也有些釋然了,畢竟此行無論如何都要與非衣珂那瘋女人對上,那瘋女人身邊又有藺白淵何等高手,化形隨影境的也不在少數,若是真想要對付非衣珂,聯合眾人是他唯一的出路!
“可是又有什麼絕佳的借口能讓那些前來上古大墓的人一起對付非衣珂呢?畢竟他們可不是傻子,個個幾乎都是人精。”木府想到這裏,不由地皺眉自言道。
諸葛村夫之前聽完公子羽的話後便一臉沉思,幾乎都沒有說過話,此刻突然開口對著木府說道:“老大,我倒是有一計。”
“哦?說來聽聽!”木府聞言,頓時眉間舒展開來,有些欣喜地問道。
諸葛村夫平時看上去平淡無奇,人如其名一般,就像個想鄉野村夫那般毫不起眼,可是自己一行人這麼多年來一遇難事,便都是此人出的計策,多少次都靠諸葛村夫的妙計解決了許多難事,避過了許多禍端。
諸葛村夫的話不止讓木府欣然,就連公子羽幾人都有些意動。
諸葛村夫的名聲在西北域並不大,隻是在木府身後出出主意,但是遠在中州域的公子羽卻對他的了解頗深,之前那這番說辭看上去是與那木府相商,實際便是在說給那諸葛村夫聽的。
這諸葛村夫並不是土生土長的西北域人,而是與那木府一般,躲避仇家才去那西北域的。
而這家夥的未入西北域前,便是在中州域之中,說來也巧,離公子羽所在的豫州並不遠,就在相隔不遠的青州。
其所在的家族也算得上是青州的一大豪門。青州有七大郡,而他所在的諸葛家便是那平原郡中的第一世家。
隻是因為那諸葛村夫本是庶出旁門,其母本是村婦,卻被諸葛家的一個大佬因為練功走火,強行占有,這才有了諸葛村夫。
但是其母在其三四歲的時候便撒手人寰,從小深受欺辱,自那時起,諸葛村夫便將整個諸葛家恨上了。他忍辱負重十餘年,最終在暗中使計弄死了一個又一個的家族嫡係,最終事情敗露,逃往了西北域。
而當時諸葛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與諸葛村夫一代的嫡係年輕人竟然都在十餘年的爭鬥中自相殘殺而死。
事後成功逃往西北域的諸葛村夫給諸葛家送來了一封書信,據說那書信上隻有三個字。從此以後諸葛村夫的大名便讓中州域中各大家族熟知。
而其信上的那三個字便是“絕戶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