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早就聽到了樓下酒肆裏的動靜,正想著要不要出麵,便見韋尤出來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問題,不免有點意外。
她剛要回房間,又聽到一個嬌滴滴地聲音道:“原來公子是剛學藝下山,不知道近日有什麼打算沒有?”
陳瑤轉頭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酒肆裏多了名十四五歲的綠衣女子,長得也有幾分姿色,隻見她徑直地走到韋尤麵前,神色間隱有幾分倨傲,顯然是對自己的身份和身後的背景有著足夠地自信。
“睡覺!”
韋尤輕輕一笑,道:“我是山野之人,不懂什麼禮節,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完,毫不停留的離開了。
不是他不領情,而是他知道這女子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想招惹麻煩,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更何況這裏還是陳家的酒肆,除非是他對陳瑤死心,不然怎麼會去招惹麵前這個身份樣貌都遠不如陳瑤的太妹。
綠衣女子一臉錯愕地愣在那裏,作為潁川名門烏氏嫡女的烏雅,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尷尬的情景,一時間竟是茫然不知所措。
等她反應過來,韋尤早已離去,不禁怒氣衝衝地對酒肆裏麵麵相覷的廝叱道:“看什麼看,這有什麼好看的?本姐身份尊貴,才懶得跟那等粗鄙野人一般見識!”
人家已經了,山野之人不懂得禮節,就算她此刻不惜自降身份去跟韋尤計較也找不到正主,隻能是拿酒肆裏不相幹的人出氣了。
“噗哧!”
陳瑤身邊的翠見韋尤隨口一句話將不可一世的烏雅堵在那裏,流露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烏雅正要離開,聽到女子笑聲,登時轉過頭來望著酒肆樓上的陳瑤翠主仆。
她不知道剛才的笑聲是誰笑的,卻很容易看得出來陳瑤是主子,自然是將所有矛頭指向了這個比她還要美上好幾分的女子,破口罵道:“騷蹄子,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男人!”
烏雅聽姚遠過陳家酒肆裏有一個很美麗動人的女子,是很會以色引誘人,還曾幾次三番想在酒肆裏勾搭他,卻是遭到他斷然地拒絕,她自然而然地就將方才慘遭韋尤拒絕的怒火全部歸咎到了陳瑤的頭上。
“她在自己?”
陳瑤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翠,儀態萬方的走下樓來。
她本不想惹事,可是現在烏雅主動地惹到了她的頭上,也沒有理由逃避退縮。
翠忍著笑點了點頭,應道:“奴婢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她自己的人,這人好不要臉!”
烏雅起初還不太明白,聽了翠的話後哪裏還不知道陳瑤將她剛才所的話全數奉還給了她,不禁是氣得發狂。
她這次沒有帶侍女就跟著幾個公子哥兒來酒肆看熱鬧,不曾想會發生這變故。
望著居高臨下走下樓來的陳瑤,不僅顯得她勢單力薄,而且在容貌和氣度方麵也遭到了碾壓,烏雅索性心一橫,冷哼一聲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商戶之女,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先是聽到姚遠所,現在又見陳瑤在酒肆拋頭露麵,心裏已經認定陳瑤是尋常的商戶之女。她堂堂烏氏嫡女哪裏能夠容忍被一個普通商女歁辱,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成了大的笑話。
“我有得意嗎?”
陳瑤淡然一笑,道:“如果你沒事的話,請離開酒肆,不要耽擱我們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