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年約三十的婦人拉著一個正在哭泣的男孩走了過來。
那男孩也就十歲左右,臉上滿是傷痕,正是之前因為罵甘十九妹而與甘吉打架的人。
看上去甘吉傷得不輕,可是與這男孩的傷勢一比,卻是有點小巫見大巫。
圍觀的人見到她過來,紛紛讓到一旁,似乎是對她極為忌憚。
那婦人是相縣一個姓王小官吏的夫人,平民百姓自然不敢惹,她拉著男孩徑直地走到陳氏麵前,道:“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說咋辦?”
她很享受在別人麵前作威作福的感覺,正準備讓陳氏好好教訓打她兒子的賤種甘吉。
以往時候,每一次甘吉與她兒子打架,不管結果是誰輸誰贏,她都會逼陳氏打甘吉,不然就威脅拉甘吉去見官,陳氏就會當著她的麵死命地打自己的兒子甘吉。
陳氏聽了,又恨又怒,正要責打甘吉,便聽甘十九妹道:“你想怎麼辦?”
她當然不會看著甘吉莫名其妙地挨打,手心感到韋尤的暖意,哪裏會將這粗劣的王夫人放眼裏?
王夫人看了一眼俏然而立的甘十九妹,訝異地笑著道:“咦,這不是甘家小嬌娘嗎?怎麼,被人玩膩趕回來了?”
她勉強算是有點姿色,不過跟甘十九妹相比起來,有如烏雞見到了鳳凰,簡直是雲泥之別。
“賞這賤人三十巴掌!”
韋尤一向都非常珍視身邊的幾個女人,豈能讓人當眾侮辱她?
背後說說,也就罷了,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肆意辱罵甘十九妹,這跟當眾打他臉有什麼區別?
王夫人不禁愣了一下,插腰道:“你是甘家小賤人的野男人?”
她見韋尤與甘十九妹手牽手站在一起,郎情妾意,模樣般配,心裏就感覺很不舒服。
王夫人見兩名親衛當真向她逼了過去,嚇得後退,驚慌失措地嘶叫道:“你敢打我?別以為有點臭錢就了不起,真要惹惱了老娘,立馬就讓你出不了這個城門。”
她見韋尤與甘十九妹衣著十分的名貴,自是以為甘十九妹找了一個很有家財的男人,畢竟徐州各地都極為富庶,有錢人家太多了。
陳氏見狀,連忙將王夫人擋在她身後,以免韋尤的人當真將王夫人打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她惶恐地道:“這是城裏大官的夫人,咱們家可惹不起她們,你還是趕緊給她賠個不是吧!”
陳氏不知道韋尤底細,自然擔心他不知道王夫人的身份而跟她起了衝突,會讓他惹禍上身。
兩名親衛見陳氏擋著,也不好再緊逼,以免不小心冒犯到她。
王夫人見到此種情形,還以為韋尤的手下是被她的身份嚇到,不敢動她,登時又跳了出來,頤指氣使地道:“不知死活的野男人,還想打我,有本事你再打啊!”
她越說越是覺得愜意,猛然用力推開前麵的陳氏,蹬鼻子上臉的走過去,恨不得將她粗壯的手指戳到韋尤頭上。
“五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