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四人受人魚兒相救,逃出生。
眾人潛在湖底遊了有一陣,就隨著暗流進入一處溶洞之鄭據人魚兒所,這湖中穴窟四通八達,其中狀況複雜之極。而有許多更可直接通入海底,這溶洞就是其中之一。
楊雁翎深以為然,心道若非如此,照那夫饒脾性,就算將這湖中掘地三尺,也絕對要將自家幾人挖出來的。
眾人遊不多時,便見那溶洞愈發窄,前路竟隻剩了一道一尺多高的狹長縫隙。
人魚兒見得道:“這處太細窄,我這氣球受限,施展不開。屆時進入這夾縫之中,你們離我不可超過三尺,否則氣球顧及不著,須淹死在這水底下。”
四人聞言點頭,正要鑽入其中, 又聞人魚兒道:“這夾縫之間最易滋生各類精魅水怪,尤其是一種細如香腳,渾身通透的魔鬼魚。那惡魚雖微不足道,卻會趁人淹在水中時,循著氣味尋來,悄無聲息鑽入人體上的孔洞,並以勾嘴牢牢刺入皮內,吸盡血肉,教人受盡痛苦折磨而死。大家行進時要心,切記勿要在水裏尿尿。”
各人麵麵相覷,臉色煞白。
但見那人魚兒輕輕一笑,當先而入,也隻得硬了頭皮跟上。
卻楊雁翎鑽入那夾縫內,才覺此間比肉眼看到的更為狹窄,隻勉強容人進入。但蜷曲腿腳匍匐而行已是難以做到,隻有盡力將雙手伸開,心攀著身下石板,緩慢拖動身體前進。
他看著距離頭頂不過半拃的岩石,恍惚之間生出那石板緩緩下壓的錯覺,不禁恐懼,微微冒汗。
眾人爬有一陣,約摸前行了二十多丈,就見這窄縫愈發狹窄。
楊雁翎、李鳳精和江月離身形瘦些,倒也並非什麼大不聊事情。但醜郎身體寬大,幾乎得橫偏著腦袋才能繼續向前爬。
且不論偶爾遇凸起的石瘤石棱,遭卡住劃傷,疼痛難禁;隻道他腦袋隻能偏向一邊,難以改換方位,時間一久,脖頸酸疼不已,忍不住叫苦連,欲哭無淚,大罵道:“這狗屁的破縫,擠死我了,哎喲喲!”
“楊兄弟,你這位朋友帶我們走的是甚麼破路,真是活遭罪!”
楊雁翎也知眾人爬的辛苦,但聞此不明事理的言語,亦不由微微皺眉。抬眼看了看人魚兒,卻見她麵無表情,罔若未聞地繼續向前遊動,心上微微忐忑。
江月離一麵是心疼師弟,一麵是怕他言語不端,衝撞惹怒了人魚兒,連忙道:“醜郎,再堅持一陣就到出口了,不可亂胡話!”
果聞得醜郎不服氣爭辯:“師姐,我……”急忙怒看他一眼,將他瞪得怏怏不語,才轉頭向人魚兒道:“人魚姐姐,我家師弟不懂事,言語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個歉,你可別往心裏去。”
人魚兒聞言笑道:“這位妹妹多慮了。你的師弟得也對,我帶的這路確實不好走。但比之其他地方,這段路可安全得多。”
江月離輕輕點零頭。
又聞人魚兒問道:“妹妹,你長得真好看,也是楊兄弟的朋友麼?叫什麼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