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呢?”景贇見對方空手而來未帶有任何兵刃。
“少堡主別急,刀自然是有的。”霸刀一抬手:“少堡主,請。”
景贇的手握雙錘,大喊一聲直奔霸刀而去。銅錘剛到跟前,霸刀的黑鬥篷一下子朝四麵展開,從地麵直衝往上,像一個巨型的黑影,景贇連連退後,被嚇了一跳。
忽然,一把大刀從鬥篷中間竄出來,一個壯碩黝黑的八尺莽漢,赤膊上陣拿著一把近人高的大刀就迎麵劈來。景贇用錘去接,那力道如泰山壓頂,景贇低穀這力量,膝蓋竟然彎下半寸,不過柳子衿察覺到了。
“陳遊,你誰會贏?”柳子衿問站在一旁的陳遊,想考考他的眼力。
“徒兒愚見,少堡主可能勝算不大。”陳遊回答到。
“喔,何以見得?”柳子衿一挑眉繼續問。
“所謂驕兵必敗,少堡主一開始便輕敵,自然不會占得上風。”陳遊語氣平淡的出自己的觀點。
柳子衿側目望著雲淡風輕陳遊,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楞頭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成熟穩重,心思縝密。是啊,這麼多年來寒門上上下下都是交給他來打點,烏曲和和婁語柔的工作都落在他一個人的肩上,他必然是要成長的,也自然會改變。
另一旁的龍炳泉可全然沒有一點心思觀看那麼精彩的比試。他不知道一會兒該如何開口昆月宮的事,他在位子上心神不定如坐針氈。
坐在柳子衿左側的九華真人看著龍炳泉那不自在的模樣,二人目光交彙,九華真人看了看旁邊的柳子衿,做出一個讓龍炳泉安定下來的手勢,示意他放心,龍炳泉方才平靜了些許。
霸刀和景贇的比試還在僵持不下,可景贇明顯處於下風了。霸刀用鬥篷將景贇團團圍住裹成一個球狀困住他,景贇的“鴛鴦錘”在中間一頓亂錘,可麵對軟塌塌的布根本使不上力,根本無法突破。
景贇此刻顯得有些心煩意亂了,這時霸刀從而降,大刀垂直往景贇的頭頂插去。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子衿站起來大喊一聲:“霸刀!”
景贇閉上眼,眾人隻聽見鬥篷裏“轟隆”一聲,鬥篷落下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氣。大刀直挺挺的插入地板一尺深,刀刃正對著景贇的鼻尖一發絲的距離,隻要輕輕一動,那鋒利的刀刃瞬間就會割破他的皮肉。
景贇不敢大喘氣,他心翼翼地退後了兩步,確保遠離了大刀一尺遠後,癱倒在地上才鬆了一口氣。
霸刀舉著鬥篷飛過來包裹住大刀,一陣白煙四散,霸刀又恢複了一開始那矮女子的模樣,刀也再次消失了。
“少堡主,承讓了。”霸刀雙手握拳致意。
“好!”柳子衿帶頭鼓掌,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跟這叫好。
柳子衿走到大刀方才插在地上的位置,手一揮地上的痕跡竟然不見了。
“少堡主放心,這不過是幻術罷了。”柳子衿一早就看出來,霸刀的“刀”並不是真的用“刀”。而是以幻術來蒙蔽敵人的雙眼。
景贇從地上站起來對霸刀:“果然厲害,心服口服。”
比試結束後,景贇和霸刀回到座位上。這時候龍炳泉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噌”的一下竄起來,站到柳子衿麵前。
“龍掌門?有何指教?”柳子衿不知龍炳泉突然冒了出來。
“我……”龍炳泉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起,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柳子衿連忙上去扶他。
“盟主不必扶我,今我就想讓柳盟主為我龍泉派作個主。”龍炳泉索性也豁出去了。
“龍掌門你這是做甚?快請起有什麼話起來再。”柳子衿執意要把龍炳泉扶起來。
“既然龍掌門覺得這樣比較好,柳盟主就讓他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九華真人一句話想讓龍炳泉直接切入正題。
“柳盟主昆月宮實在欺人太甚,不但想獨吞我龍泉派,抓我妻兒脅迫我交出龍泉派不,還派人將我打成重傷。現在不止我龍泉派遭殃,請柳盟主為我龍泉派還有所有被昆月宮荼毒的門派主持公道,伸張正義!”龍炳泉漲紅著臉,很是激動。
柳子衿神情凝重站在原地,伸出去攙扶龍炳泉的手停滯在半空。“昆月宮”“葉若初”這六個字像利爪般再次撕裂他心中那道從未愈合的傷口。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依舊是他內心中最難以承受的痛楚。柳子衿咬緊自己的後槽牙,盡量平息自己內心的一切情緒,他不知道此刻該些什麼,轉過身緩緩回到位置上坐下來。
龍炳泉見柳子衿沒有反應,他不曉得柳子衿的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他看了九華真人一眼,九華真人立刻站起來:“這昆月宮雖在南境,可到底都是江湖中人,這次又無故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攻擊龍泉派,實在是……”九華真人停頓了一下,柳子衿抬了一眼,九華真人故意不看他:“實在是有挑釁我中原武林之意。”九華真人完才側頭望樓子衿,柳子衿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又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