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擠人、人踩人!
這支突然殺入戰場的騎兵一番斬殺之後,讓馬打藍土兵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之中,那些土兵甚至完全失去了戰鬥的勇氣,隻是盲目胡奔亂逃,在逃跑的時候,更是成為任人宰割的目標。
當混亂演變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是營嘯!
規模越大、紀律越差的軍隊,越容易發生營嘯,當他們的後麵騎兵們不斷的用刀刀、弓箭收割著馬打藍人的生命時,那些奪路而逃的馬打藍人發現有人“阻擋”他們逃去的道路時,為了活命,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揮刀朝自己人砍去。
在戰場上,恐懼是會傳播是會擴散的,當對於死亡的恐懼從一角開始擴散後,瞬間,就傳遍了整個戰場。原本亂哄哄的馬打藍土兵,立即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當那些劃著小艇準備越過運河的土兵,看到岸上的混亂之後,更是毫不猶豫的劃著船逃離了戰場,
與此同時,棱堡內早就等待多時的桂國兵以及來自秦國的援軍,立即打開城門,從正麵發起了攻擊,相比於近乎赤膊上陣的馬打藍土兵,無論是桂國兵或是秦國兵,堪稱是武裝到牙齒,穿戴著盔甲的他們,在列隊放銃的同時,更是叫喊著“攘夷”的口號,發起了波浪式的刺刀衝鋒。
成千上萬人的刺刀衝鋒,就像是洪水似的銳不可當,一時間,戰場上盡是一片喊殺聲。
那些沒有經過訓練的,完全憑借一點野蠻血勇的土人,在有如洪水似的刺刀衝鋒下,立即崩潰了,十幾萬人的大軍,居然被不過萬餘的三國聯軍輕易擊潰了,原本看似氣勢洶洶的馬打藍人,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似的,瞬間沒有了絲毫氣勢。
非但普通的土兵沒有了抵抗的勇氣,就連那些穿戴著盔甲的將軍,也失去了應戰的勇氣,他們跪在地上泣求饒命,可是還不等他求饒,一個衝過去的士兵直接用刺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越來越多的人在投降!
最後那些投降的人,甚至會主動跪到地上,給端著火銃衝鋒的三國的戰士讓出一條通道。唯恐動作稍慢一些,就會被他們殺死,甚至更有一些土人,還抽出腰間的繩子,主動的把手係上,伏跪在地表示自己已經放棄的抵抗。
誰都沒有想到,局勢的變化會這麼快。
在第一波部隊出擊後,看到馬打藍人已經陷入崩潰,張鋒揚立即命令投入他的預備隊——五千桂國兵和三千秦國兵,這八千人是他手頭最後的力量。
這支預備隊投入戰場的時候,實際上早就陷入崩潰的馬打藍人已經無力再抵抗。至於遠處的素丹,已經在大軍崩潰的時候,在蘇丹親衛的拱衛下,迅速逃離了戰場,相比於那些赤膊上陣的土兵,蘇丹的親衛卻穿著天方式的袍子,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有相對簡陋盔甲,這才是馬打藍真的憑仗。
隻要這支萬餘人的精銳在,馬打藍就還有機會再複國!
隻不過,讓阿芒·古拉特失望的是,從一開始朱敷銚就盯上了那支衣甲分明的精銳,在三國聯軍從城中殺出,這邊的大局已定之後,他立即命令身邊的號手再次吹響軍號。
急促的軍號指揮著騎兵向朱敷銚靠攏,那些盔甲上已經沾滿血汙的騎兵,在朱敷銚的引領下,立即朝著敗退的馬打藍蘇丹精銳發起追擊,不過隻是刻鍾功夫,他們就追上了這支馬打藍人的精銳,然後立即毫不猶豫的發起了進攻。
衝在最前方的朱敷銚在一刀砍倒擋在身前的土兵後,又縱馬直接將麵前的土兵踏斃。然後再一次揚起手中的馬刀,他身邊的騎兵也是不斷的重複著類似的動作,借助戰馬的衝擊力用馬力劈砍敵人時,盡管不需要使用什麼力量,但是長時間的戰鬥,仍然讓他們的覺得有些疲憊。
不過盡管疲憊不堪,但是戰場上的血腥味卻刺激的每一個人都變得狂熱起來,他們並沒有直接衝撞上阿芒·古拉特麾下的這支精銳,而是選擇在周圍圍殺他們,就像是狩獵似的,騎兵們從兩翼追上他們,用馬刀、長槍以及弓箭驅趕著他們,把他們往中間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