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一秋黃,一雪一寒冬,熬過了悲傷和單調的季節,等到三四月份,桃杏盛開,暖風徐吹,整個王城裏生機盎然。
春暖花開的季節,唐章和王敏求在閑暇之餘,也會帶著一凡、花慕蘭出城踏青,還有放紙鳶。
他們先用經火烤過的竹篾做成紙鳶的骨架,再用草紙裱糊的結實,中間係上長長的細麻繩,等起風時就能飛的很高。
還有手巧的能人,在紙鳶上麵加裝竹哨,那哨子被風吹著鳴響如箏,故謂之‘風箏’。
起初是花慕蘭扯著繩子跑,一凡跟在後麵舉著紙鳶,但試過幾次都不成功,把個紙鳶也快摔散架。
花慕蘭氣的直跺腳,埋怨一凡鬆手的時機不對,一凡有心讓著,不和她爭執。
“我來吧。”
一凡讓花慕蘭舉著紙鳶,他在前麵扯麻繩,感覺有風吹來,他大喊一聲,“跑!”
兩個少年逆風奔跑,花慕蘭舉著紙鳶,跟在後麵大呼叫,一凡感覺風力夠了,便喊道,“鬆手!”
花慕蘭把手一鬆,隻見那紙鳶扶搖直上,衝上雲霄,一凡迅速放開手中的麻繩,紙鳶竟直直飛上五六丈高。
“哇!”花慕蘭仰著頭拍著手,“一凡哥哥,你飛的可真高。”
不多久,花慕蘭在旁邊等的心急,一凡便把麻繩交到她手裏。花慕蘭高心放飛了一會,風又變弱了,眼看著那紙鳶就要掉下來摔個粉碎。
唐章一個箭步趕過來,隻是把那繩線拉拽了幾下,紙鳶又穩穩飛起。
“你們看,就是的紙鳶也有竅門呢。”
唐章笑著道,“欲速則不達,慕蘭心情急躁,所以不能放飛。遇到風力變化,又沒有及時做出調整,就算飛起的紙鳶也會掉。”
“唐伯伯,紙鳶不是靠風吹著才能飛麼?”
花慕蘭納悶的問道,“剛才風力變,你怎麼讓它又飛起來呐?”
唐章把紙鳶調整的平穩,重新交到花慕蘭手中,他道,“隨機應變,張弛有度,最重要的就是配合。
在風力不濟時,就要快速收線,或者跑起來增加風力,如果感覺風力過大,或線繩的拉力太強,就要適時放線,維持其中的平衡。”
“師父,那順著風跑也可以緩解拉力吧?”一凡問道。
“那是自然,所謂隨機應變,就是根據情況的變化,做出最有利的判斷和動作,張弛有度就是順勢而為,以柔克剛。
如果過於鬆弛就會墜地,過於緊繃就會斷離,兩者相異,結果卻相同,都是失去了對局麵的控製。
最後到的配合,就是你們之間的默契,這往往直接影響著結果。”
唐章緩緩問道,“你們兩人聽出來什麼嗎?”
花慕蘭撅著嘴道,“唐伯伯,你是在借著放紙鳶教育我們呐。”
“哈哈,慕蘭,你唐伯伯是用心良苦啊。”
王敏求大笑起來,“你們要明白,放紙鳶和與敵對陣類似,雖然一個是消遣娛樂,一個是你死我活,但它們其中的道理都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