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挑開栓條,拉著木把漸漸拉開,隻見一人一貓互相怒目而視,場麵十分詭異。
“饅頭。”
饅頭心裏委屈,轉頭生氣的跑了。
“心兒,你的貓把我手撓傷了。”
君如西把那隻被饅頭撓得鮮血淋漓的右臂伸到她麵前,頗有些小孩子向老師告狀的意味。
“你幼不幼稚。”
君如西武功高強,怎麼會被一隻貓撓傷,除非他故意。
“如今都受傷了,讓我進去吧。”
天空應聲發出一聲巨響,白色的閃電一瞬間撕裂了黑夜,君如西暗自慶幸老天爺也幫著他。
無心沒有回話,走到梳妝台前,在櫃子裏找著藥箱。
君如西看了看手臂,一道抓痕深可見骨,這貓也太過凶殘。
不過以此為代價,也值得了。
他高興的翻過窗門,一屁股坐上無心平時愛躺的躺椅上,喝著無心喝過的茶杯。
無心在櫃子裏一陣搗鼓,拿了消毒的藥水和繃帶,提著桌子上早春準備的一壺有餘溫的白水走到窗邊,對著君如西示意。
“過來。”
君如西十分聽話的走了過去。
她將茶壺放在窗台上。
“把袖子收上去,把手受傷的地方伸到窗外,把血洗掉,不許洗到屋子裏了。”
君如西用左手拉著她的睡衣衣角,無恥的撒嬌,抬著眉毛,眼睛放出無害的光芒。
“你幫我嘛。”
“好。”
好什麼好!她怎麼會說好!真是,腦殼瓦特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真是美色誤人啊。
君如西掛著得逞的笑容撩起了袖子,無心看著那五道抓痕,其中一道深可見骨,而他此時卻還能麵不改色,還真是會偽裝、逞強。
用水輕輕的衝洗走了皮膚上的血跡,輕柔的用棉布擦去水,塗上消毒粉生肌粉,再用紗布裹住。
這綁著綁著,無心的注意力就跑偏了點。
她盯著君如西的手,五指骨節分明,手臂猶如蓮藕般雪白,在燈光下冒著淡淡的熒光,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品嚐。
“好看吧。”君如西十分喜歡她盯著他發呆的模樣,心裏有著十足的成就感。
無心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剛才的走神。
“下次別做這樣的傻事了,我家的貓,很凶的。”
“殺了吧,寵物還是要乖順的,皇宮裏有一隻跟他一樣雪白的,我派人送給你。”
君如西看著那隻貓,就渾身不舒服,想把那隻貓狠狠踩死。
“饅頭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貓能代替,皇宮裏的,我更不喜歡。”
“我也是獨一無二的。”
他也不知在吃哪門子的醋,那不過是一隻貓罷了。
無心在繃帶尾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結,無奈的看著他,他怎麼連一隻貓的醋都吃。
“我也是你獨一的。”他繼續說著。
“是,你是獨一的,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君如西。”這句是她發自內心的,每個人都是一座特別的小島,有的人遇見小島留了下來,有的人離開了小島,但卻再也不能遇見另一座一模一樣的了。
君如西飛快的在她眉眼間吻了一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你也是我的獨一,一生獨一。”
無心摸著眉心,那裏,暖暖的,麻麻的,還留有他嘴角的溫暖。
“別肉麻,我,明天要離開京城了,以後晚上就不用在窗前徘徊了,怪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