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這次作為皇子妃的身份前來將軍府小住,代表了皇室,大可不必行禮。但做為後輩,而老夫人有是出了名的注重禮儀,她還是微微行了淺禮問好。
老夫人對她點了點頭,對她行了標準的皇室禮儀,兩人互相見過後,老夫人卻遲遲沒叫陳夫人起身,無心剛想提醒,就聽老夫人開口。
“陳蘭慧,我家二子究竟是做了何事得罪了你,你連他唯一的子嗣都不放過!”
老夫人麵色上擺著不喜不怒的表情,言辭淩厲,目中厭煩的看著。
“兒媳不知做錯了何事,竟讓老夫人如此誤會。”
陳夫人低眸,心知老夫人是極其看不慣她的,這些年也是依著娘家勢力才未撕破臉皮,她也不願與老夫人爭個輸贏,讓夫君難堪。
“陳氏!這麼多年我竟不知你演技如此之好,齊兒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對他使那麼汙穢的藥物!”
老夫人語氣激烈,一時竟是紅了眼,將軍府一直子嗣單薄,男子更是屈指可數,百來年從未發生過殘害子嗣的事情,不想一出便是如此惡毒的招數。
陳夫人也是不依,這麼多年的隱忍退讓早讓她忘記了自己家族賦予的驕傲,但她也不容有人如此踐踏她的家世,往她身上潑汙水。
“老夫人!縱然您不喜兒媳,可兒媳出生名門世家,清清白白,這欲加之罪!兒媳不認!咳咳咳……”
陳夫人鼓起力氣,半吼著說話,這也讓她本就不好的身體受到了傷害,不停的咳嗽。
殘害子嗣在乾安乃是重罪,若被按上這樣的罪名,族裏三代的女兒都會被人看賤,她怎敢連累家族。
無心為陳夫人順著氣,在她後輩的穴道上按揉,緩解她的痛苦。
老太太怕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大聲說話的陳夫人,一時僵住。
陳蘭慧嫁入將軍府二十餘載,在她麵前做小伏低,除了將軍為她不納妾的事,可謂事事不與她爭辯,而府裏大大小小也是處理得穩穩妥當,即便她雞蛋裏挑骨頭也未曾找出幾何毛病。
陳蘭慧不是哪種勾心鬥角的女人,她老婆子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可二房那邊堅持認為是陳蘭慧使的藥……她不由黑了臉色。
若真是二房搗鬼,她卻不輕饒。
“陳姨,快緩緩氣,老夫人,這裏麵一定存在著誤會。”
無心見將軍府的兩位夫人互相盯著彼此,誰也不讓著誰,開口緩解著氣氛。
二房老爺獨孤越與獨孤將軍是嫡親的兄弟,但二老爺隻顧喝酒玩樂,三十幾歲還不務正業,大肆納妾,按理來說應該子嗣環膝,可這麼多年偏偏隻得了獨孤齊這麼一個男子,寶貝得很。
“百裏小姐,這畢竟是獨孤家的家事,你還是回避著好。”若說老夫人在當場中最看不得的人就屬無心,在她看來,無心本就是一個來路不明,鳩占鵲巢的野丫頭,就算是飛上枝頭,她也是看不起的。
“今日投藥謀害子嗣之事,已經嚴重觸犯了乾安律法,自知無法以相府小姐的身份插足此事。
所以!我當以乾安國皇子妃的身份接管此案,不知老夫人可認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