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知母和白頭翁同時喝到:“給奶奶(爺爺)讓路!”兩人一人踩著鬼卿的頭,一人踩著鬼卿的肩,從鬼卿身後躍了出來。
鬼卿伸手一抓,正好抓住了光知母的腳踝。白頭翁快了光知母一步,沒讓鬼卿抓著。白頭翁像個三歲孩童般一邊拍手一邊笑著:“抓不著,抓不著。”
有這三個瘋子在後麵追著,蕭練和何婧英也顧不得路了,隻好往七彎八拐的巷子深處跑去。沒跑出幾步就發現自己竟然迷了路。
蕭練和何婧英跑進一個小院子,那院子頗有些破敗,應當是許久沒有人住過了。不過後院還留下了個鋪滿灰塵的大水缸。蕭練和何婧英趕緊躲進水缸裏大氣都不敢出。
三個瘋子追到小院子門口。白頭翁罵道:“讓你們玩,看吧,人都跟丟了,你說怎麼辦,東南西北往哪個方向走?”
光知母指了指:“往北走。”
白頭翁吹著胡子生氣道:“你說往北就往北?我偏要往南!”說罷朝著南方跑了出去。
鬼卿嘿嘿一笑:“看誰先找到。”說罷縱身一躍竟是往東麵去了。
光知母柱了柱拐杖暗罵一句:“哼,兩個老東西。”往北追了出去。
蕭練和何婧英聽到三人離去,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水缸很小,剛能容下兩人,何婧英整個人蜷在蕭練懷中。蕭練被擠得呼吸有點困難:“媳婦兒,你……你別亂動啊……”
何婧英道:“痞子,你好像劍法還不錯。”
何婧英一說話吹得蕭練脖子癢癢的。蕭練努力將頭向後靠了靠,說道:“我以前是專業運動員,學擊劍的。”
“運動員?擊劍?”
蕭練解釋道:“啊,就是一種劍,和你這把有點不一樣。我用的是重劍。比你這把重點。運動員呢就是平時訓練,去參加比賽,贏了我們就可以拿獎,拿獎金,就是賞賜。”
何婧英似懂非懂的問:“那你拿過很多獎嗎?”
蕭練想了想說:“也不算特別多。就拿了五個。”話是輕描淡寫的,但聲音裏總是不免帶了三分自豪。蕭練是目前唯一個代表中國在世界大學生運動會上拿了男子重劍個人冠軍的人,還帶領中國少年重劍團隊拿了世錦賽的季軍。
何婧英又問道:“那你幹嘛剛才躲我後麵?”
蕭練:“你那劍鞘太緊,我半天沒拔出來。”
“……”何婧英對蕭練會使劍這事有了新的認識。
兩人剛想從水缸中爬出。忽聽得水缸外一陣輕響。二人趕緊又蹲了回去,屏住呼吸。
兩個腳步聲走到靠近水缸的地方停下了。
一粗嗓子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裏安全嗎?”這男人說話間雖然用的漢語,但是發音卻不清晰,一聽便知是外族人。
另一嗓音尖細的男人回道:“放心吧,官府都不敢來這。”
蕭練何婧英二人對視一眼。水缸上有條幹裂的縫隙。何婧英努力擠了擠,挪了個角度,天色有些暗了,透過縫隙看不清兩人,隻隱隱約約看見一雙黑色的皂靴。靴子底比平常的靴子要厚些,鞋後跟哪裏還有一個小小的雲紋圖案。
這人是宮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