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哀嚎了好幾聲。何婧英不理他,仍然在喝著那一杯茶。
蕭練隻好翻開書,百無聊賴地看起來,才看了第一頁就打了兩個哈欠。眼見蕭練的頭就要砸在桌上,何婧英餘光一瞟,順手一個紙團就扔過去砸在蕭練頭上。蕭練趕緊又打直了背脊。
就這麼在何婧英的監督下,看了有一個時辰。終於有人來敲響了書房的門。
蕭練幾乎是把書一扔,整個人飛撲了過去,一臉燦爛地將門打了開來。
馬澄見蕭練狀似瘋狂的表情,說話都磕巴了:“王,王爺。徐太醫來了,要給王爺請平安脈。”
“走走走。”蕭練一腳踏出書房,腳下抹了油似的溜了。比起這一大堆書,他寧願去看徐楚河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徐楚河每隔三日就會來南郡王府裏給蕭練把個脈。其實蕭練早就無礙了,可這王爺就是皇上的心頭肉,徐楚河自然是慎之又慎。
徐楚河收回手道:“王爺身體康健。這幾日注意保暖就好。”
徐楚河正要離開,一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這綠萼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然從梅苑裏跑了出來:“王爺,王爺,求王爺去看下我家娘子吧。我家娘子暈倒了。”
何婧英眉心微蹙,昨日她還問過梅苑的情況,都說沒什麼異狀。徐婉瑜也每日裏在屋中寫寫畫畫,一次都沒鬧過。怎麼這一下子就暈倒了?
綠萼在蕭練麵前漣漣垂淚,蕭練竟是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我又不是太醫,暈了找我幹什麼?”
綠萼一愣,轉頭看見徐楚河,趕緊作揖道:“徐太醫,請您去看下我家娘子吧,我家娘子暈倒了。”
何婧英滿腹疑雲,對徐楚河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徐太醫了。”說著就領著徐楚河往梅苑走去。
蕭練雖然不願去梅苑,但見何婧英去了,就還是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
何婧英不願見徐婉瑜,就在梅苑門口等著。過了約一柱香時間徐楚河就從梅苑裏走了出來,臉上一臉喜色,但看到何婧英時,眼神又閃了閃。
徐楚河恭敬地對蕭練說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徐良娣的身孕已有兩月。”
真是喜從天降,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在蕭練的天靈蓋上,把他雷得外焦裏嫩。
有了身孕?!如果不是徐婉瑜基因突變會單體繁殖,那自己就是赤裸裸的被綠了啊!蕭練覺得自己的頭上瞬間長了鬱鬱蔥蔥一片鮮嫩的青草。
雖然這女人不是自己的,甚至還有點討厭。但是他被綠了啊!這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蕭練頂著一團黑雲,抬腳就往梅苑走去。
蕭練走得急,沒聽見身後的太子妃已趕到,並且說了句:“兩個月?不就是那天……”
不就是徐婉瑜給蕭練用迷情香那天。
何婧英的眼神明顯地黯了下去。
蕭練闖進梅苑時,徐婉瑜正若無其事地坐在榻上。
徐婉瑜見蕭練闖進屋裏,隻是淡淡地看了眼蕭練,鎮定如常。
蕭練盯著徐婉瑜:“誰的孩子?”
徐婉瑜抬頭,麵不改色地說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