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像被鬼纏住了,猛地鬆手,步伐趔趄地撞倒汽油罐子。
劈裏啪啦,周圍響起詭異的撞擊聲。
“為什麼?”他倉惶地尖劍
眼眸不複精銳,爬滿渾濁的黝洞。
“因為我恨你呀,恨不得你去死。不,死是對你最輕易的刑罰,我要你生不如死。”
“為什麼?”他對這個女人付出真心。
“南希,你該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吧?”
“亦甑,我自認不是一個好人,可我無愧於你。”
“無愧於我?啊哈哈哈--”亦甑癲狂的癡笑,揚起的脖頸下,那一枚淤青森森泛白。
這笑聲,令魔鬼動容,令人聞風喪膽。
笑後,亦甑陡然大睜雙目,像畸形的野獸孵化出,“你殺害我唯一的至親,派混混輪奸我,毀我容貌,令我痛不欲生,南希,你的雙手沾滿鮮血,我和你不共戴,要你血債血償。”
“什麼?”南希剛穩住的腳跟又有些發軟,他不可思議地盯著亦甑:“你不是亦甑?你是曾儀!”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啊,我就是曾儀,被你拖入地獄爬出來複仇的魔鬼。”
“你是曾儀,你沒死!”
“你都沒死,我怎敢先死?”
……
“你不準去!”
莊輕言攔在車前,要不是南璿收車及時,地上已經是一灘血汙爛泥了。
“讓開?”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涉險。”
“莊輕言,你要惹我生氣嗎?再一遍,讓開?”
莊輕言抿緊唇妥協一步道:“要我讓開可以,除非你帶上我一起去。”
“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把你牽連。”
莊輕言固執攔在車庫唯一的出口處。
南璿眼波噙著冰漪,也妥協一步:“好,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