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慧收了線,臉色完全是空洞的。
是不是喝多了,聽錯了,做夢了?
啪——她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嘶~真疼啊!
不是做夢,是真的。
她還是雲裏霧裏,又翻開手機,確定看到一條未來得及查收的短信。
點開網頁,上麵劈蓋地都是昨聯姻的新聞。
“是真的,表姐還活著!”王佳慧又笑又哭,像個神經質。
……
“對不起啊,不要不理我,上次我都是太擔心你了,要是你也去了,我根本不能……”林淼淼哭得梨花帶雨:“千色是我惟一的親人,她走後,你又是我惟一的親人,是我孩子的父親,要是連你也都去了,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莊正輕,我知道你怪我!”
“覺得是我報警才害得南璿遇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都是誰?殺人如麻根本不講人情,即便你按時按點把東西都給對方了,他們也未必會放過南璿。
一些窮凶極惡之徒,行走在道德法律邊緣,殘酷無情。他們不過是騙你,不定再拿了你的錢後,反而會對你不利……”
莊正輕生人勿進地冷氣:“那也不是你自私自利的借口。即便對方撕票,至少能跟她死在一起。”
“你死都不怕,還怕活著?”林淼淼痛心疾首。
“是,因為活著也是生不如死。”莊正輕笑得越發惡毒:“林淼淼,你都不愧疚的嘛,半夜睡覺,不會做噩夢?”
林淼淼也氣焰暴漲:“為什麼要愧疚?人不自私誅地滅,我也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恐怕孩子是假,為你自己才是真吧!”
“你……居然這麼看我?”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還要我親口出來?”
“你……你,什麼意思?”林淼淼心虛地發慌。
他知道了?
“我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真以為我愚蠢好騙?你肚子裏的野種到底是誰的,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喝醉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林淼淼徒一邊,心虛不敢看他。
莊正輕眼神咄咄逼人,機具穿透力,仿佛能洞穿人心。
“嗬~”莊正輕冷笑,眯起凶殘的眸光:“在這個世上,膽敢得罪我的人,你知道都去了哪兒?”
林淼淼下意識地追問:“去哪兒了?”
“下麵!”
林淼淼臉頰鈍白:“……”
“給你體麵,你偏不要,自己要來撞槍口,那就做好痛苦一生的準備吧!”
“莊正輕,你聽我解釋,這孩子……”
“林淼淼!我莊正輕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好人。”
林淼淼:“……”
她感受到地獄焚燒的恨意。
莊正輕要對付她了,且把她隱藏的秘密都剖析個徹頭徹尾。
他身上竄起撒旦的黑氣。
……
“欲戴王冠,必先承重。”
病房門口,火倏地冒出這樣一句金玉良言。
“看來你好像很高興!”
“能不高興麼?得到你,我的勢力更上一層樓。”
“你就不懷疑我?”
火削梨的手順手拈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是嗎?”女人瑰麗紅唇泛起冷意:“你倒是對自己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