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還在生著冥決的氣。
雖然,我對他還是有些諸多的不滿。
可是。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麵對他的溫柔。
我就算是再抗拒他。
也依舊感覺到心口的溫暖。
而自己的眼睛,也不爭氣的一酸。
隻是。
別扭如我。
有些話,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口的。
所以。
在看了他半天之後。
我將憋出以下的話來。
“你的手,當真靈異。”
“被你這樣一摸,居然不痛了。”
我說的這話。
可不是討好他。
而是實話。
當他微涼的手。
觸摸到我的臉龐的時候。
本來被鬼女打的火辣辣的臉。
瞬時。
便不再燙了。
也沒有漲漲的感覺。
最後。
竟是舒爽無比。
“娘子無事便好。”
冥決說著,溫柔的將我摟在懷裏。
帶了起來。
將其他的,無視了個徹底。
此時。
那鬼女也不知是哪裏想不開。
居然再一開了口。
“王,她……”
“冷邪,傳令下去。”
“明日重新選拔鬼女。”
冥決再次無視了那鬼女。
他一手摟著我。
另一隻手,卻是大袖一甩。
整個花壇便已成了一片火海。
至於那號稱尊貴無比的幽冥聖花。
自然也就燒了個一幹二將。
同時。
那個似乎地位十分尊崇的鬼女。
亦在此時。
痛苦的癱倒在地上。
其額間本來明豔無比的紅色印記。
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不,王,求您原諒我!”
“我,我下次不敢了!”
她本來瀲灩絕塵的容貌。
此時,顯的灰灰撲撲。
看上去,瞬間蒼老了數十歲。
而被冥決點名的司刑澗主,則在滿眼的震驚之後。
這才跪了下來。
“屬下遵命。”
至於,那些之前,幫著鬼女強押著我的那些侍衛。
則在冥決剛出現時,就已經化為灰燼了。
經此一役。
我想。
這鬼域的人,應該全部知道我的存在了吧?
畢竟。
冥決為我做出如此大的動作。
又豈有不知之理?
當然。
那些如今的我。
可管不過來了。
畢竟,我似乎已經自身難保了?
原因是這樣的。
打從冥花塚回來之後。
冥決就坐在我的對麵。
目光灼熱的盯著我。
卻並不說話。
而他不說。
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
被他這樣盯著直瞧。
卻讓我的心。
無端的有些慌了。
明明。
我才是被騙了那個。
我才是那個被綁架的那個,不是嗎?
“娘子。”
就在我快在憋不住。
打算開口的時候。
冥決終於開了口。
“嗯,什麼事?”
我看向冥決。
卻被他眼裏那股暗沉的情緒,嚇了一跳。
那裏所摻雜的東西,實再太多。
我是真的無法理解與承受。
“若再有下次。”
“你再讓自己受傷,哪怕隻是一根頭發,為夫便把你的腿打斷,綁在這大殿裏。”
這是警告。
但我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去。
這冥決什麼時候,也跟張傾平一樣,變態了?
我真的是不懂了。
有這樣跟自己的夫人說話的嗎?
“聽明白沒有。”
他見我一直不回。
語氣突然的沉。
隻瞬間,便讓整個大殿寒冷一片。
而他看向我的眼底。
則是隱含著似乎快要溢出的怒氣。
他的樣子,嚇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