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一個下流大陸的凡夫俗子,沒有背景,沒有顏值,還沒有修為,弱的我兩根毛都能把他捏死,偏偏就越過了萬萬界無數修行者,打敗了太乙神君,俘獲了堂堂神鳥族大公主的芳心,你說氣不氣神?是不是了不起?”
“確實了不起!厲害!”張思雨豎起大拇指。
這何止是人神戀,簡直就是雲與泥、天與地的絕世愛情,不過結局肯定悲慘。
“後來呢?”
“後來……後來怎麼了……”毛筆絞盡腦汁的想著,筆頭都扭成了麻花,還沒想起來。
最後聳了聳肩,兩手一攤,“後來的事我還沒想出來……”
張思雨翻了個白眼,“說的那麼離譜,原來就是在編故事,就說螻蟻怎麼可能入得了樹的眼。”
毛筆一下炸毛了,抬起頭,指著她,吼了起來,“誰說我是在編故事,編故事是你才幹的事,我是一支筆,一支能寫故事的筆,不要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們就不是一條道上的……”
張思雨被這突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何止是發脾氣,連聲音都變了,就像換了支妖在說話,還是一隻脾氣火爆的粗莽漢子。
一會這樣,一會那樣,變來變去,翻起臉來比翻書還快,不說他是個多重性格的怪胎,她都不信。
雖然很想質疑‘編故事’和‘寫故事’的區別,但是想到萬一他又抽條,把她丟到哪個大陸,要用死的方式才能回來,硬是憋了回去。
轉而迎上笑臉,違心的附和,“對對對,編故事是我幹的事,你是支能寫故事的筆,是我說錯了,我道歉……”
“這還差不多!”毛筆似乎很享受這番話,心情大好,兩手抱頭,後背一仰,筆頭放在某個物品上,跟個大爺似的,“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本大爺就大妖不計小人過,還有什麼問題,盡管問。”
張思雨默默的鄙視它,明明是支小奶妖的模樣,偏偏要裝大爺,還裝得像模像樣。
奈何心有疑問千千萬,得罪不得。
“同樣是魂穿,為什麼我能得到吳常思的記憶,得不到藍兒的記憶?”
“你居然認為是魂穿?”毛筆瞬間破功,朝她頻翻白眼,“說好聽點是魂穿,說難聽點就是奪舍!你覺得你是這樣的人嗎?”
“我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奪不奪舍是我能決定的嗎?”說的好像她能決定原身是誰似的。
“奪舍能達到百分之百契合度的幾率相當於零,契合度越低越容易被發現,在強者麵前無所遁形,你覺得你能瞞過玄武大陸的守護神?”
張思雨仔細想了想,守護神有沒有懷疑她不知道,不過從美人師父質疑她的名字來看,好像是沒有發現,如果契合度不完美,美人師父不應該發現不了,除非……
對呀,如果是魂穿,那她的肉身怎麼可能消失在現實世界。
“如果不是魂穿,那真正的吳常思和藍兒去哪裏了?我又怎麼會變成她們的樣子?”還一點破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