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
紐約,這座被譽為世界之都又名為“不夜城”的城市,發達是白的代名詞,混亂則是夜晚的代名詞。在紐約,白或許會死氣沉沉,但夜晚卻絕不沉悶。對大部分人來,夜晚,才是打開紐約的正確方式。燈紅酒綠是夜晚狂歡的信號,暴亂、犯罪則是夜的歡呼。這座城市,熱鬧永不停息,犯罪永不停止。
“托米,你看,一隻瘦弱的黃皮豬,去,看看有沒有好東西。”雙眼發黑的白人吸毒鬼眼中冒著金光,興奮的看著地上躺著的男人。
托米聞言,掏出刀,靠近地上的亞裔青年,搜索起來。
“呸,窮鬼,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吸毒鬼聞言,不甘心的把人翻個身,再次搜索一番。
“這麼晦氣,不過看著挺秀氣的,托米,要不來一發?”
“嗯,長得還行,要不你先來”
兩個白人吸毒鬼還在考慮著做壞事,一道聲音便打斷二人。
“嘿,夥計,我不讚同你們的做法,你們的想法真是太惡心了,監獄應該會歡迎你們的。”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從而降。
“蜘蛛”
在夜幕降臨之時,紐約這座城市也有幾個不那麼熱鬧的地方,教堂便是其中的一個地方。
三一教堂已有幾百年的曆史,白過來禱告的人並不少,但一入夜,教堂很少會有人過來。而今晚,三一教堂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黑衣的身影悄然落在教堂的大鍾樓旁。
沒多久,沉靜的教堂便不複平靜。
“咚咚”
暮鍾響起。
它似乎在警示、告別,又似乎在召喚、哀悼。
教堂內,在耶穌神像禱告的元夜深吸一口氣,輕輕吐出兩個字。
“來了。”
他的語氣聽著頗為輕鬆,但神情卻十分緊張。他急切的跑到通往鍾樓的門口前,粗魯的推開,蒼白的臉上滿是倔強,他抬著頭,雙眼緊緊的盯著教堂上不斷搖晃,發出聲響的大鍾,同時,一陣如厲鬼慘叫般的嘶吼聲隨之響起。
聽著那厲鬼般嘶吼和時斷時續的鍾聲,元夜的腳步忽然遲疑了幾分。
“既然決定了,那就不要後悔了,不然沒機會了。”輕不可聞的聲音,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話音剛落,元夜整個人一掃之前的遲疑,目光之中,充滿了堅定。
他盯著從樓頂掉落下來的一團團如墨汁般的粘液,果斷的伸出雙手接住。
漆黑的粘液掉落在元夜手上,卻十分不安分,粘液末端,伸出十幾隻觸手,在元夜手心不停的爬動,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元夜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壓製住丟掉手中粘液的想法,一臉堅定的盯著樓梯口不斷蠕動的一大團黑色粘液,等待著它過來。
那些粘液見此,發出歡躍而又刺耳叫聲,凶猛的伸出一隻隻漆黑的觸手,瘋狂的朝著元夜伸出的雙手狂湧而去,沒多久,元夜除了臉,便已被黑色粘液覆蓋全身,變為一名名副其實的‘黑人’。
“啊!!!”
被黑色粘液包裹全身的元夜,歇斯底裏的發出痛苦的嘶吼,臉上青筋盡顯,整張臉更是變得扭曲,整個人看起來同厲鬼一般,甚是恐怖。
“怎麼可能?”
元夜發出一句驚呼後,整個人便蜷縮在地上,身體不停的顫抖。
“難道,我真的選錯了嗎?我不甘”
沒多久,元夜全身上下便浮現出殷紅色的血液,在黑色粘液的覆蓋下,到是不怎麼明顯,唯一沒被漆黑色粘液覆蓋的臉,卻是七竅流血,整張臉變為血紅色,甚是恐怖。
“我要死了”
包裹元夜的黑色粘液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瘋狂的朝著元夜嘴角狂湧而去,粘液慢慢的占滿了元夜的嘴角,喉嚨,胃
元夜整個在粘液的包裹下,成為一位名副其實的黑人,還是比黑人還要黑的‘人’。
然而,黑色的粘液的這一切卻沒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反倒是起反作用了。
被黑色粘液包裹的元夜,整個身體瘋狂的扭曲,無數的鮮血狂湧而出,生命的氣息慢慢變弱。
他要死了
接收到這一信號的黑色粘液,一掃之前的喜悅,變得極為驚悚,它伸出無數隻黑色觸角,慢慢的朝著四周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