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畫展離開到一個人回到M市,中間差不多有六七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裏,對於沒接到付子興的電話白戀一點都不奇怪,自從認識付子興,白戀就沒見過付子興用電話,有事付子興也從來是讓安婉找她。
想到自己手機裏麵的定位,白戀又自作多情的想到,該不會付子興知道她在哪裏,所以才不打電話吧?
好歹,一個女生突然消失,作為正常老師多多少少會關心一下吧。
不再去想付子興,白戀回到宿舍,將身子放進床上,想到南宮墨,白戀毫不懷疑南宮墨不久會跟來。唉,未來的日子堪憂,她還是趁著舒坦就舒坦的睡一覺吧,白戀是這麼想的,可惜,某人不讓。
“不想我拆了你的門的話,那就開門……”淡淡的聲音,卻在深夜透著一股子的陰氣,白戀迷迷糊糊之間接了電話,卻聽得電話那頭的沈岩說。
還沒睡好,白戀“啊”了聲。
“我數三聲,你再不起來開門,你就等著整棟樓的人都被吵醒吧。”幾天不見,沈岩的脾氣似乎變差很多。
一個激靈,爬起來,白戀鞋子都來不及穿,馬上趕過去開了門。
看著門口杵著的沈岩,看著沈岩黑漆漆的臉,白戀左右探了探,“宿管阿姨呢?你怎麼進得來?”
推開探頭的白戀,沈岩大大咧咧走進宿舍,掃視了一圈,最後還是偏愛白戀自己網上淘的懶人沙發。坐在沙發上,沈岩雙手撐在膝蓋上,開始審問了。
第一句話是,“這幾天跟付子興玩得開心嗎?”,想問你怎麼知道我跟教授一道走了,白戀沒發問,沈岩第二句話甩了出來。
“付子興家世背景特殊,付家更是國畫世家,世世代代都是娶文藝界出身的人,他們不可能接受你。與其為一個沒有結果的事情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如果沈岩的第一句話白戀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的話,那麼第二句,白戀再聽不出來就白結過一次婚穿過兩次婚紗。
覺得可笑,又覺得莫名其妙,白戀譏諷的勾了勾嘴角,將眼中赤裸的諷意露出來,“沈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一個結過婚的人,就相當於有前科,他付家最注重名聲,所以就算我跟你付子興再怎麼相愛情深,付家也是不會接受我,所以我就現在趁著現在還沒深深愛上付子興泥足深陷,就不應該跟付子興去參加畫展,不應該私下相處?”
見白戀真的承認了,原本是警告白戀離付子興遠點的意思,被他心裏不爽的形容得誇張了點而已,白戀竟然真的承認了。
沒有說話,眸子鐵寒,看著伶牙俐齒渾身像是長滿了刺的白戀,沈岩第不知道多少遍的覺得自己吃多了沒事好心被當驢肝肺,對白戀這種女人好心還不如給街邊流浪狗買點狗糧實在。至少,給狗喂了狗糧,狗還會對他搖搖尾巴示好。
“你已經沒有白世錦在身後給你撐腰……”灼灼盯著白戀,沈岩隻沒有任何感情的吐出這麼一句話道。
“哦,對,我白家已經破產,他付家不僅看不上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更瞧不起我一窮二白沒有身世……”
“夠了!”上前,看著激動不已甚至有點暴走趨勢的白戀,沈岩扼住白戀手腕,另外一隻手放到白戀的後腦勺,大手掌貼著白戀後腦勺,繼而,手一用力,白戀的腦袋便“嘭”的一下砸到沈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