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陽光稀薄,白戀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別說,不知不覺,她當米蟲快半年了。
之前當當米蟲還無話可數,現在再繼續當下去,似乎就有點不恰當。
於是,白戀出來找工作。
沈氏,自然是不可能,她去了,沈氏的人事部也不敢要啊。
歐氏,得了,讓她給歐範那女人打工,更不可能。
於是,白戀找半天工作,發現自己怎麼都注定失業。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認命的發現,除非她自個開店,否則,她將一直失業進行時。
不對,是失業失學雙重進行時。
“白小姐,你考慮得怎麼樣?”坐到白戀對麵,季少銘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天天跟著她,所以對於他的突然出現,白戀表示習慣了。
喝一口咖啡,白戀撇嘴,“不怎麼樣。”
“至今為止,白世錦昏迷近兩年,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見他嗎?”對白戀的態度不以為然,季少銘似乎閑得淡騰。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如果說跟我有關係,那你還跟不跟我走?”
挑眉,靜待季少銘下句。
頭突然一陣眩暈,白戀對麵的季少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手一伸,接住白戀,季少銘嘴角弧度很燦爛,“哎,都感冒了呢,乖,我帶你去打吊水。”說著,打橫抱起白戀。
店內顧客看到季少銘跟白戀關係親密,白戀也確實是一副虛弱的樣子,便以為季少銘真是帶白戀去醫院,各自喝各自的咖啡,沒多想。
跟白戀這麼些天了,對於白戀這種自己開車出來,有時候甚至司機都不帶一個表示很無語,季少銘親昵的低頭,“咖啡雖好喝,但也要看是誰開的咖啡店,下次知道了吧?”對於擒獲白戀,他篤定會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白戀這笨女人,實在是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眼皮撐不開,視線一點點,最後化成一片白光。白戀一直以為季少銘不是好人,但絕對不敢對她做什麼,現在看來,她錯了。
當白戀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幾乎白得嚇人的房間裏,白色牆紙,白色吊燈,白色床單被套白戀家具,目之所及,全部都是白色。
“小姐,你醒了?這是你的衣服。”傭人也是一身的白色製服,看到白戀醒過來,一個人跟她說話,一個人則把托盤給她遞到床上。
看著托盤上麵的衣服,白戀低頭,發現自己穿著也是白色睡衣。
“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喉嚨還有點疼,也不知道季少銘那混蛋在咖啡裏給她加的是什麼藥。
“小姐,季少通知過我們,小姐有任何問題可以等季少回來再親自問他,在季少回來這段時間,小姐你的活動範圍隻能是別墅之內。”說著,又一個人將一雙精致的水晶鞋給白戀放到床邊。卻並不回答她這是哪裏。
當白戀換上衣服下來,對於自己一身的白衣表示眼睛疼,不過,打開衣櫥看,也都是白色,最後隻能穿上她們送上來的。
問問她們要自己衣服,最後卻被告知,這裏隻能穿白色,問為什麼,她們又不回答,撇撇嘴,對於這種怪癖,白戀一個被綁架者還能說什麼?
“季少銘有說過禁止我打電話嗎?”受不了樓下也是一片晃眼的白,擔心自己處境,想盡量給自己爭取點權益,白戀問。
聞言,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其中一個人站出來回,“沒有。”
於是,白戀拿到傭人的電話,詭異的竟然在手指下麵撥出了一串號碼。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背下來了。
電話那頭,沈岩似乎在找她,一聽到陌生電話,沈岩壓低聲音問,“你在哪裏?”
不知道沈岩是不是對於每一個接通的電話都這麼問,白戀一滯,聽著沈岩聲音的急切,掃視一圈,最後出聲,“我不知道。”
聽到是白戀的聲音,沈岩壓製著激動,“你知道你身邊有什麼建築嗎?季少銘有沒有帶你出市,這個能確認嗎?”
“他不準我出去,我隻知道這個別墅的裝修全是白色,包括所有傭人穿的衣服也是白的,別的,一無所知。”因為她才醒過來,飯都沒吃就給你打電話來著。
“你別擔心,季少銘不會對你怎麼樣,我會很快帶你回家。”聲音帶著一絲堅定,白戀不知道,此時此刻沈岩是在什麼環境下說出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