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沈岩,你住手。”推開沈岩,白戀一手護住腹部,“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能……”
“不能?”抬頭,看著白戀,沈岩哂笑,“現在是什麼情況?不就是我犯賤一點,你喜歡我的時候我討厭你,你討厭我的時候我卻偏偏喜歡你?反正是犯賤,我不介意再賤一點!”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
“噓……”捂住白戀的嘴,沈岩滿滿的都是酒氣,“我不介意,就算被你傳染,這種痛,我可以受得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沈岩,別逼我恨你!”
“你似乎一直在恨我,如果你想恨,那就繼續恨下去吧。”說著,封住白戀的唇,沈岩想進一步,白戀卻不知道自哪裏摸出一把匕首,將匕首抵在自己頸部。
沒料到白戀為了防備他竟然隨身攜帶匕首,沈岩馬上鬆開白戀,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戀。
“你真的就這麼恨著我?”聲音低沉著,帶著濃烈的暗啞,沈岩字字透著濃烈的氣憤跟忍耐。
如果麵前的人不是白戀,而是別人,沈岩一定會眼睛都不眨一眼就馬上讓她一輩子消失於自己麵前。
看出來沈岩眸底濃烈的悲傷,白戀緊緊握著匕首,對著沈岩勾唇一笑,“不,我不恨你,我愛你。”
口裏說著愛的話,嘴角卻掛著令人懷疑的笑意,沈岩將白戀的諷刺看得清清楚楚。
徹底送開白戀,沈岩轉身離開床。
“白戀,我們自此之後,就是一個屋簷下得兩個路人。”
聽著門被沈岩重重關掉,她的鼻息之間,還都是沈岩的氣味,有酒氣,有專屬於沈岩的氣味,一切都那麼濃烈。
一直提著的心放下來,緊握著匕首的動作也鬆開,白戀泄氣一般,胡亂的坐起來,將頭發全部給分撥到身後,蜷縮著身子,將頭埋進膝蓋裏,欲哭,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眼淚。
“小姐,先生跟張小姐一道出去了。說是不需要等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也沒定。”何姨看著才短短幾天,麵色卻依舊憔悴的白戀,心裏有著一絲絲的不忍心。
“那他有說他們去哪裏了嗎?”不以為意,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沈岩便沒出現過,藥,倒是準備的給她。
“……”有點不落忍,但是最後,何姨還是開了口,“說是一道去旅遊。”
吃著東西的筷子一滯,白戀繼而,這才慢慢將菜送進嘴裏。
“哦,是去旅遊啊。”
“小姐,你這是養胎,心情很重要,不論如何,何姨也是看著你這些年,希望你這一胎能順利生下來,將來也好給先生留個後代。”何姨說著,再度對上白戀,“這是我托熟人在一個老中醫那裏買的藥,小姐,我這去給你熬藥去。”
“老中醫?”想到什麼,白戀疑惑的望著何姨。
“據說他最擅長治療保胎,所以我就善作主張,如果小姐不喜歡,那這個藥我就給扔了。”以前的白戀便是如此,不相信她的偏方,所以她隻給白戀一次藥,就被白戀給扔了,這一次,大概又是她自作主張吧。
何姨如是想著。
“不必,何姨,謝謝你。”說著,白戀對上何姨,麵上帶著友好感激的笑,“今天下午我也有空,何姨,能帶我去見見那名老中醫嗎?”
“啊?”白戀從不跟下人親近,突然看到白戀這麼說,何姨不得不訝異。
“他畢竟沒有給我把過脈,我想我親自去給他看,他或許更能了解我的情況,對孩子也更好。”解釋著,白戀淡淡的笑。
驚訝變成驚喜,何姨連忙應下。
下午,白戀這才跟何姨出去,何姨說的老中醫就是在S市區開的一家中醫藥店,進去之後,鼻息之間滿滿都是中藥,雖然有點不習慣,但是味道,卻別有一番特殊。
“白小姐,這位就是那位老中醫。”何姨將白戀帶到一個老者麵前,他正專心的在身後整理著藥材。
聽到何姨的聲音,老中醫轉身。
白戀看著老中醫,一臉的驚訝,而老中醫看到白戀,卻是沒什麼反應。
“老先生,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之前在M市你看過病的病人……”老中醫是之前沈岩在M市幫她看過病的醫生,白戀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直到半年前,她還一直在吃沈岩強迫她,老中醫給她開的調經活血的中藥。
想到那些中藥,白戀不由得想著,這次之所以能順利的懷孕,孩子在肚子裏麵這麼被她折騰卻還依舊好好的,可能就是因為之前有了老中醫的藥,身體有了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