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離我這麼近，我的空氣都快被你搶走，要是兒子出了什麼問題呼吸不暢，到時候你可別後悔！”手擱到沈岩胸口上，白戀推拒。
見白戀拿出兒子說話，沈岩不得不稍微放開點白戀，給了白戀一點可以呼吸的空氣。
“所以呢，回答我吧……”
“回答你大爺……”得了空隙，白戀直接一胳膊肘頂過去，然後想抽身離開，話還沒罵完，白戀就感覺黑雲壓頂。
看著沈岩的麵露不善，白戀後知後覺想到什麼。
“啊喂，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罵粗口，堅決改正，沈老大，饒命……”看著逼近的沈岩，白戀連忙認錯。
眉頭一挑，對於白戀的認錯，沈岩一隻手端起白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認錯這態度還不錯，那說說吧，想我怎麼饒？”
“能先起來再說嗎？你寶貝兒子一直被你搶走空氣，他會缺氧不開心的。”心裏本來就是一大片的波濤洶湧，偏偏沈岩這個時候還湊這麼近，給她添亂，白戀心亂如麻。
“要不，還是按照以前？”不理會白戀，鬆開過一次，結果就換來白戀的一句罵，這一次，怎麼都不能去鬆開。
“什麼以前……”眨眨眼，白戀走神，稍微陷入回憶，再然後……
她終於想起來沈岩口裏的“以前”是什麼意思了。
感受著沈岩淺淺的，卻帶著纏綿味道的吻，白戀雙手擱到沈岩胸口，使勁想推開，卻沒推動。
“嗚嗚……”咬牙切齒，當然，她是想咬來著。
“……”沒理會白戀，沈岩半響，這才鬆開白戀，抬手，用指尖輕輕蹙著白戀的嘴角，沈岩眸中一片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如果還想罵人，請繼續……”
從來沒覺得沈岩這幅儒雅假象下麵竟然還是屬狐狸的，看著沈岩的似笑非笑，嘚瑟又還是嘚瑟的模樣，白戀嘴角一陣抽搐，“休想！”
“行，既然你不不想罵人了，那回答我吧。”淡淡接話，沈岩才降下火簇的眸子馬上燃起了。
“……”知道沈岩這廝最擅長的就是死咬著不放，白戀隻一個眨眼間便知道沈岩問的是什麼，低頭，再抬頭，白戀對上沈岩，眸子堅定。
“等一下……”攔住白戀衝口而出的話，沈岩呼吸都微微急促起來，“都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想自欺欺人？”
“……”沈岩猜得不錯，如果沈岩沒攔住自己，讓她開口，白戀的回答便會是“我不愛你”，但是沈岩開口了，攔住了自己，並且一語中的，指出她一直以來都在自欺欺人。
“小戀，我能感受到，你還喜歡我。至少，在夏芒跟莫言這件事情上，你一直將自己放在我的陣營裏麵，並且，你一直在維護我的利益，甚至還做好了準備要跟我同甘共苦，生死與共！”夏芒在樓下說的話，同時也提醒了沈岩，就算白戀心裏過不過過去的那道坎，也過不去自己之前那段時間對她的不信任，但是骨子裏，白戀同樣也沒忘記，一直以來，她都是喜歡著自己的。
就如同，逼迫自己娶她一般，喜歡著自己。
“沈岩！你會不會太自戀了一點！”撐在床上的手緊起來，白戀抬頭對上沈岩，本來就稍微紅起來的唇再被自己這麼一番的啃噬，頓時紅得滴血，“小芒說的不代表就是事實，而你看到的，也不代表就是真相。如果不是因為有兒子，沈岩，我們現在應該早就去了民政局。”
最後一句話，白戀咬得真落了紅。
心，隨著白戀的每一句話，便是跟著一顫，一緊。
沈岩看著白戀，看著白戀落紅了的紅唇，顫抖著指尖，一點點附上去，繼而，幫白戀擦掉唇上的豔紅血液，沈岩一點一點，似乎很艱難一般扯了扯嘴角。
半響，這才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小戀，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就算你再怎麼堅定，沒必要，這麼傷害自己。”沈岩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透著一股濃烈的低沉，有著悲傷，有著驚心，還有著自嘲。
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沈岩，白戀撐在床上的手，不自覺將指甲也掐進了手心裏。
“既然你得到你想要的回答，那麼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白戀同樣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還能這麼淡定，這麼穩定，看著自己一點點自沈岩手裏站起來，白戀頭也沒回，便朝浴室走進。
進了浴室，後背靠在牆壁上，深秋，牆壁的冰涼一片，讓白戀這才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整個人都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