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白戀。
“付子興選學生一定不會那麼草率，安婉師姐也好，崔恕師兄也好，我也罷，對於付子興，一定有著別的用處。朝著那方麵去查，你的收獲應該會挺大。”繼續著，白戀回。
“你變了。”端著白戀下巴，沈岩就算不想承認，但越來越，不得不承認。
眸子一滯，白戀抬起頭，雙手圈住沈岩後脖子，“自從在M市遇到我，沈老大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蹙眉更深，灼灼盯著白戀，沈岩沒說話。
“所以，並不是所有的事情在錯過之後，都會站在原地等著你回來。”就如同她。
握住白戀的手，沈岩力道加大，“拿自己的感情報複我，白戀，你知不知道，你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手被沈岩握得有點疼，白戀眸子一凜，勾唇一笑，“就算我是在折磨我自己，也好過再一次被你折磨。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夏芒這個旁觀者都看得這麼清楚，我也不妨就承認了。我是自始至終，依然喜歡你，我或許還真的會不顧一切站在你的那一邊，甚至會為了你而舍棄很多光明，但是那又怎麼樣？”
“我沒有在折磨你。”聽到白戀久違的表白，沈岩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可來不及喜悅，便又被白戀話裏的冷色怔住。看著近在眼前的白戀，咬牙，沈岩內心深處湧現出一股濃烈的無力感，曾經，白戀單純熾烈的愛擺在他眼前，捧到他麵前，他不要，他嫌棄，他鄙夷，甚至是恨，如今，白戀同樣愛著他，可就如白戀說的，那又怎麼樣？
對啊，就算是愛著，她不一樣要跟他離婚嗎？
“是不是人的心都是這樣，隻要受過一次傷，便會害怕再向前？”知道曾經的自己深深傷過白戀，沈岩眉頭緊蹙，甚至是傻傻的假設，如果世上的時間能夠倒回，那麼他一定不會再選擇逃避，會選擇欣然接受白戀。
“……”沒有回沈岩，白戀起唇，“別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話，是的。”
“……”看著白戀的身影離開，沈岩拳頭緊握，對著白戀的背影，動了動唇，厲色道：“我曾經給過你機會，想過要放你走，是你自己又選擇回到了我身邊。今後，就算是逼著你一點點消磨掉那點愛，我也會跟你糾纏下去，至死方休！”
最後四個字，“至死方休！”，回響在房間裏麵，久久不能安靜。沈岩隻覺得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沒想到今天，自己也體會到當初對白戀做的一切，沒想到，人心的痛，竟然也能達到那種程度。
替沈岩關了房門，白戀靠在牆壁上，眼皮輕輕合上。
當初，她是那麼的渴求沈岩的愛，哪怕是沈岩施舍的一點，她都可以歡天喜地一整天，如今……
苦澀的勾著唇，白戀再度進了賀進的房間。
剛才，她來找賀進是真的有事。
“白小姐，你跟沈總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忙著沈氏，賀進對於白戀沈岩之間，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我跟他，一直以來不都是有有事嗎？”反問，白戀給賀進端了杯水，“我想知道，沈岩跟龍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的體力還不錯，可以把你認識沈岩發生的一切告訴我。”
笑著，白戀不顧賀進吃驚的眸子說。
“這個問題其實我早就想找人問一遍，隻是一直沒機會單獨跟你聊聊。”笑，白戀繼續說。
相比白戀的輕鬆，賀進麵上卻一點點嚴肅起來。
“白小姐，你認識沈總這麼多年，如果沈總自己沒將他最初入龍門的事情告訴你，那就隻會有一個原因。”
“……”靜等賀進的話，白戀安靜。
“沈總不想讓你牽扯其中，至少一點，是因為沈總不想把你拉入那個暗黑的世界，又或者說，沈總一直遊走於黑白之間，因為你的出現，他大部分偏向於白。所以，那些事情，如果注定是要被舍棄的，他覺得，沒有告訴你的必要。”這些年，賀進看得出來，沈岩漸漸地將重心都放在了沈氏上麵，而龍門，一點點一步步放權，到如今，龍門的事情幾乎都是秦古在處理，沈岩能不插手，就幾乎不會提及。
聽到這些，深呼吸一口氣，白戀眉頭一挑，“轉移話題的本領越來越厲害，賀進，你知道我真正問你的是什麼問題。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我不喜歡揭人傷疤，更何況那個人是沈總。”蹙眉，賀進對著白戀，道。
“傷疤？”沈岩那種人，也會有深埋在心底的傷疤嗎？
想到劉曼，白戀不由得眸子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