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意把四歲的你囚禁在這裏麵？”聲音帶著顫抖，白戀難以置信的開口。她的手邊，按著的，正是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了做藥酒。”在以前，有用虎骨做藥酒，後來，隨著一些動物被國家保護起來，便有人用老鼠做，用壁虎做，甚至有用毒蛇做。“因為張意做的藥酒很受本市一些人的歡迎，而劉家，本來也是中醫世家，所以對於劉曼養些毒蛇蜘蛛，周圍的人從來沒有覺得奇怪。”
“甚至，所有人還很喜歡她做的藥酒。但是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養那些東西。大概是享受解剖那些毒物的快感，又或者是享受自己的藥酒被人被人稱讚，又或許是喜歡別人叫她神醫，總之，那個死老太婆沉迷於飼養毒物做藥酒。”
“因為你是劉曼跟別的男人所生，所以沈祁從來就容不下你，自你出生，便將你送給劉曼的母親張意養大，甚至，讓你跟著張意姓了張的姓氏？”這些，都是白戀之前便知道的。
“是的，就是因為我不是沈祁的女兒，所以我一出生就被劉曼和沈祁遺棄，所以我自小便沒有受過張意的好臉色，甚至，我過著就連一般人家女孩的生活，都過不了。知道自從我有記憶以來是怎麼過的嗎？每天，我要去山裏桌一些老鼠和動物養著它們，晚上，我要睡在這裏陪著它們，有時候，張意覺得我抓來的東西沒喂飽她的這些寶貝，便讓我拿自己的血喂它們。”
“……”沒說話，這些，都是白戀以前從不知道的。
“知道拿血喂它們有什麼作用嗎？那就是讓它們習慣你的味道，從而，不會再咬你。之前，為了養它們，我三天兩頭便被它們咬，張意仗著自己的醫術很好，每次看到我被咬，不到我疼得不行，她不會救我。她確實有本事，好幾次就在我以為自己熬不下去昏倒的時候，最後還是被她救活了。”
“就算你小時候經曆這麼多，但是你現在擺脫她了，她已經死了，沒人再能折磨你。隻要你自己好好過日子，你一樣可以找到喜歡你的人，過上幸福的生活。”說完這句話，白戀就後悔了。
看著白戀，張雪然冷笑，“是啊，所以，我找到了我喜歡的人。自從我十四歲被劉曼接到沈家，自從我第一眼看到沈岩起，我便知道，我這輩子唯一可能有的幸福就是他。”
“他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
“晚了，當我第一眼看到他喜歡上他之後，劉曼才告訴我他是我哥哥，命運有時候就在那麼幾秒鍾改變的。如果劉曼先告訴我那個俊逸的少年是我哥哥，或許我會收斂自己感情不會喜歡他，可是，偏偏就那麼晚了幾秒鍾。”
“張雪然，就算你變態不是你的錯，可一直放縱你的變態，一定是你的錯！”
一巴掌打出去，張雪然看著臉頰都紅起來的白戀，表情冷得可以，“你以為我想這麼下去？我試過喜歡別的男人，你之前不是知道我被男人騙過一次嗎？那個男人，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他，你知道你給我的錢我拿去幹什麼了嗎？我拿去買凶，讓人殺了他。”
驚恐的看著張雪然，白戀緊抿著唇，發現張雪然整個人生都扭曲，她說什麼，都是沒用。
“別那麼驚訝的看著我！我第一個殺的人是張意，十四歲的時候殺的。”
“張雪然，誰遇到你，就是誰倒黴。”白戀知道張雪然十四歲被劉曼接回沈家，倒是沒想到，張意的死，自己被接回去，都是年僅十四歲的張雪然做的。
手往下，讓手腕上的毒蛇和蜘蛛爬到地上去，張雪然麵上冷森著，“還有什麼問題？問吧，怎麼說這都有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我總不能讓你死不瞑目吧。”
“你要殺了我？”
“不，我說過，我隻是想讓你了解我，體會一下我曾經體會的東西。隻要當我想起你，趕過來救你的時候你還活著，我保證試圖救你，但是如果當我很晚想起來救你，那你就死了好了。”
笑著，張雪然看著毒蛇以緩慢的速度朝白戀移過去，繼續說，“如果沈岩不會為了你放棄沈氏，不會為了你決心回到龍門那個暗黑的世界，或許，我不會對你動手，畢竟，你是我大嫂這麼些年，如果我真要殺你，有一大把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