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色很暗,我們也沒看清那人的長相”那人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受傷的手背到身後,想想都覺得丟臉,竟然在短短幾招之內被人製服,如果這消息傳開,他當真是顏麵掃地了。
“奧?”司徒浩目光如常,並不覺得意外。
“不過他的個子很高,也很強壯,刀法十分罕見。”那人補充道。
“所以你們什麼也沒看到。”司徒浩語氣平靜,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那個人雖然傷了我們不少人,但他也傷的不輕,如果不找醫館醫治的話,很快就會死。”那人低聲說著,對著司徒浩冷冷的眼神,聲音越來越低。
“哈哈!”司徒浩突然笑了起來,屋子裏的人錯愕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想我堂堂司徒府,竟然抓不住一個飛賊,還被打成這幅模樣,這還真是笑話。”他的話音一落,在場的幾人頓時心裏一沉,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少主責罰。”眾人異口同聲。
“責罰?”司徒浩揚眉,隨即搖搖頭。“這也不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現在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他緩緩地說著。
“少主請吩咐,屬下自當肝腦塗地。”方才那人說完之後,其他人也附和著。
“好!現在馬上帶人去封鎖所有的醫患藥房,不許大夫出診,對問診的病號也要逐一排查,明白嗎?”他說完。眾人點頭,也不敢顧忌身上的傷勢,全都離開了。
司徒浩找了張椅子坐下,從懷裏掏出一個青白色的瓷瓶,勾起嘴角,網已經撒下了,接下來就等著魚兒進網了。
風月樓裏,秦簡的目光有些深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由於體力不支已經睡著,摸著脈象很是紊亂,臉色發白,嘴唇青紫,這明明是中毒的症狀無疑,可是當他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眉頭卻越皺越深。
這種毒很罕見,若無正確的解藥配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破解的,即使是他也沒有太大的希望。
“秦叔,他怎麼了。”月嬌奴看到他臉色不好,心裏更加沒底。
“這小子是遇見了誰,竟然中了這種蹊蹺的毒。”秦簡歎著氣,伸手摸他的頭,越來越涼,如果兩天之內沒有找到解藥,恐怕性命就很難保住了。
“你說他中毒了。”月嬌奴的身體一晃,有些不敢相信。
“可有解藥。”她停頓了一會,問道。
“沒有。”秦簡說出的這兩個字就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胸口,疼她的喘不過氣來。
“可有辦法救他。”月嬌奴小心翼翼的開口,不管怎麼樣,她不想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不好說,隻有三成的把握。”秦簡據實以報。
“失敗了會怎麼樣。”沉默了片刻,她終是開口。
“會加快死亡的時間。”秦簡看她,發現她已經沒有了方寸,兩隻眼睛裏除了恐懼,隻有茫然。可見,這個男人在她的心裏是有一定位置的人。
“又沒有別的辦法。”她仍舊不死心,是她把幽冥至於危險之中,無論怎麼樣,無論代價是什麼,她都會去做。
“下這個毒的人,一定有解藥。”秦簡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使用如此不光明的手段,這種行為他真的不敢苟同。
“謝謝你秦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月嬌奴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送走秦簡,她的心裏極為複雜,好不容易得到了司徒浩的信任,如果在這個時候去司徒府,定然會再次引起他的懷疑。
當當當,敲門的聲音傳來,可是她正出神,所以並沒有聽到。
緊接著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走到了她的麵前。一雙淺粉色的繡花鞋映入她的眼簾,抬起頭看過去,沈青正看著躺在床上的幽冥出神。
“你何時來的。”她十分意外,這個時候想瞞已經瞞不住了。
“好俊朗的公子,他是什麼人?”沈青低頭看她,眼神有點複雜,可想而知,這丫頭指不定又想到什麽不健康的畫麵了。
“是朋友,不要對別人講。”她把腦袋依靠在床邊,心裏真的很無語。
“奧?我懂!保證不跟別人說。”沈青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蹲在床頭觀察起幽冥的長相。
“話說你這小妮子還真是有桃花運,先是一塵不染的公子墨。”沈青想起公子墨陰柔精致的麵孔,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一塵不染?是毒舌腹黑好嗎?月嬌奴在心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