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個可憐之人,沒有必要為難他。”月嬌奴的心裏更多的是同情,為了在乎的人不顧一切,這樣的人,雖然做出的事讓人不齒,可是這種精神卻讓她敬佩不已。
“你要放了我?”司馬懿錯愕的抬頭看她,他早已經做好了大不了一死的準備,誰會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倒讓他變得不知所措了,不明白她為什麼善心大發,明明自己對她做了那麼不可原諒的事,可到頭來呢,這算什麼。
“你走吧。”月嬌奴轉過頭看他。
“為什麼…會放我走。”司馬懿很是錯愕,根本無法理解她心裏的想法。
“或許隻因為你和曾經的我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所以,你快走吧,他找不到你,應該急壞了。”月嬌奴說完轉頭看向秦簡。“有勞秦叔找人把他送回去了,他現在應該沒辦法走路。”月嬌奴掃了地上的司馬懿一眼,然後繼續看著秦簡。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秦簡冷哼一聲,帶著兩個家丁出去找馬車了。
此時屋子裏隻剩下她二人,司馬懿傷的極重,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月嬌奴穿上繡鞋走到他麵前蹲下,伸手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其實你是個聰明人,也該明白的。”他吳世雄握在我手裏,這一點毋庸置疑。她笑著,卻宛如地獄裏的惡魔,完全不似剛才那般柔弱的模樣。
“你…”麵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司馬懿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我說過放了你,可沒說過要放過吳世雄。”她嗬嗬的笑著,捏著他下巴的手越發用力。
“你什麼意思!”提到吳世雄,司馬懿的臉幾乎是在一瞬間變得煞白。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月嬌奴的眼裏帶著笑意。那笑裏的寒氣直射到他的心裏。
“我對你沒有任何幫助。”司馬懿搖搖頭,自嘲的笑著,像他這種人,能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如同你所說的,我希望你成為我的人。”月嬌奴勾著嘴角,兩人之間的氣氛幾乎是一瞬間劍拔弩張。
“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那麼之前拚死反抗到底是為了什麼?”司馬懿不屑的冷哼一聲,果然,天下的女人都一樣。
“你想多了,你隻需要聽命於我,至於之前那種事,如果再發生一次,吳世雄會立刻去見他地下的兄弟。”她一甩手,站了起來。司馬懿倒在地上無力的喘息。
“你以為你殺的了他?”司馬懿趴在地上,嗬嗬的笑著。
月嬌奴卻是一點也不生氣。隻見她走了兩步,到了窗邊,用手掀開窗戶,一股寒氣瞬間湧了進來,凍的她一個機靈。
“你之所以對我這樣,不就是怕我會對他不利,那我便順了你的意豈不更好。
她望著外麵,陽光把她的臉照的近乎透明,司馬懿廢力的仰起頭看著她,心裏暗暗覺得之前的決定是對的。
“你究竟要做什麼。”司馬懿變得有些抓狂。
“這點不勞你費心,還是回去好好休養吧。”她抬頭,見著方才那兩個家丁又朝這邊走了過來,向她打了招呼之後架著司馬懿離開了。
看著司馬懿漸漸遠去,逐漸消失在視線裏。
她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腳尖。“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笑著,連眼中都帶著笑意。
“就剛才。”窗戶發出卡噠一聲,微弱的響聲,幽冥早已站在她身後,一如以前。
“你這不走門的毛病真是改不了,嗬嗬。”月嬌奴笑笑,看向他,幾天不見,似乎消瘦了不少。“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她收起笑容,臉色恢複往常的樣子。
“已經好了。”幽冥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月嬌奴看到他一閃而過吧詫異,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
“沒有。”幽冥低下頭,嘴角隱隱帶著笑意。“我以為你會問我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你第一天認識我。”她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相接,相視一笑。
“那個司馬懿,他對我們有什麼作用。”沉默了一下,幽冥問道。他的心裏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想司馬懿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怎麼會有用處。”月嬌奴自嘲的一笑,說起來,自己還是太過感情用事。
“那你…”幽冥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放了司馬懿。
“難得吳世雄身邊還有像他這麼有情得人。我那麼做隻不過是為了讓他放心。”月嬌奴拿起桌上的茶壺,水還是熱的,想想公子墨還真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