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親隻是要說這些的話,那兒臣就告退了。”月染向她行了一禮,轉身便要走。
“他已經恢複了身份,這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皇後在他的身後喊道。
“意味著什麼?這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若是他能夠讓百姓更加富足安康,這皇位,我不要也罷。”他回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想要用這件事告訴她,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皇後怎麼能容忍他這個樣子,聽完他說的話,她氣的渾身發抖,走到他麵前。pia的一聲,巴掌聲回蕩在空氣中,月染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的疼痛異常清晰,她從來沒有動手打過自己。
“染兒,你不該這樣。”皇後雖然心疼,可是卻不願意低下頭,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執念,就是讓月染登上皇位,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的心血,絕對不能一切都付諸流水。
“我不該這樣?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兄弟。”月染說完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染兒。”任憑皇後在後頭怎麼喊,他也不再回頭。她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心亂到了極致,這孩子和年輕時的她太像了,所以想要讓他絕對的服從自己絕對是不可能的事。眼看著自己謀劃的一切都將岌岌可危,她怎麼會甘心,看來她真的該做些什麼了。
月嬌奴坐在房間裏,心情十分的忐忑,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發的近了,她的雙手攥住衣角,心裏害怕的不得了。
咣當一聲,門被人推開,一股冷空氣撲麵而來,月嬌奴被嚇的一個哆嗦,看著月染怒氣衝衝的走到桌子前麵坐下。再看看那大敞四開的門,她咬著唇,雖然很冷,也不敢過去關門,剛才的事她還心有餘悸,如果關上了門,房間裏隻有他們,難保月染不會對她亂來。
“關門。”月染掃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
“什麼。”月嬌奴有些慌神,沒有聽真切。
“算了。”月染看她一眼,又把頭轉向門口。“來人。”他朝著外麵喊了一聲,很快有宮女進來。
“去拿酒菜。”月染吩咐了一句,宮女聽完吩咐退了下去,隨手關上了房門。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壓抑。
月嬌奴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心裏暗暗想著究竟皇後說了什麼話,讓他這麼生氣。
“看什麼。”感覺到她的視線,月染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女人,從來都是這麼勢力。”雖然這話對皇後很不敬,但卻是他的心裏話。
“沒有。”月嬌奴慌忙的把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
“幹嘛坐的那麼遠。”他轉頭,注意到月嬌奴坐在內室的床邊,與他說起話來實在是費力的很。
“啊?”月嬌奴裝傻。
“過來。”他勾勾手指。
“什麼?”她繼續裝傻。
“我過去也可以。”月染知道她在裝傻,突然壞壞的勾起嘴角,起身朝她走過來。
月嬌奴嚇得頓時以光速坐到桌子旁邊,撐起笑容抬頭看著他。“哇!原來這裏的風景這麼好啊。”極為蒼白的一句話,卻讓月染哭笑不得。
事實證明,這女人現在怕他,就因為剛才的事,想想剛才的自己,的確是太過衝動,本不該那樣的。可是當脾氣壓倒理智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控製自己,不過即使是他不對,那也是她該受的,這就是欺騙自己該付出的代價。
“是嗎?讓我也看看。”月染的手故意放在她的腰上,看著她露出很不自然的表情,心裏頓時有種奸計得逞的快感,現在,他好像知道該怎麼懲罰她了。“在哪裏呀。”他繼續裝傻,看著月嬌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太子殿下…!”月嬌奴把身體不自然的向後躲。“不知太子殿下為什麼這麼不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我聽聽,也好為你解憂。”她盡量把話題拉開,避免月染繼續吃自己的豆腐,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絕對是存心讓自己難堪。
月染安靜的坐回原位,好心情一掃而光。“煩心事,你不就是我的煩心事。”他冷哼一聲,並不想讓她知道。
“是皇後娘娘的事。”月嬌奴試探著問。
“與你無光。”月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否認。
“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你一定很辛苦吧。”月嬌奴很能理解此刻月染的心情,一邊是公子墨,一邊是皇後,一個兄長,一個母親,這樣的事,放在誰身上,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