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站起來為人,神異開端(1 / 2)

根據神話世界的規則,界外一日,界內百年,荒主有能力可調整世界時間流蘇。

卻說唐老農離開了荒古小世界去忙活種田大業後。

荒古小世界內,也是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

首先就是蝸牛殼內的天魔們宛若蠱蟲般一通自相殘殺後,漸漸終是分出了個勝負。

有兩頭最強的天魔吞噬了其他所有天魔,奪舍了厲神途與祝青青的三魂六魄,成為了全新的二人。

不過,較真來說,天魔奪舍是既成功了,又失敗了。

因為無論厲神途還是祝青青,都是下界人傑,非同凡響。

若非這二人被萬丈巨人震駭得神魂重創,三魂六魄即將離散,也不可能被區區一些蟲豸鳥獸精魄所化的天魔奪舍影響。

而正是因為受到了重創,進入他們二人體內的天魔又太多,最終勝出的最強天魔也非常厲害,便使得他們重創的神魂無法支撐,紛紛與兩頭最強天魔相融合了。

如果沒有這些天魔進入他們體內,他們也是活不成,會三魂六魄散去。

而現在,紛紛與兩頭最強天魔相融的二人,受到天魔蟲豸鳥獸精魄的原始特性影響,也都記憶全消,智慧退化。

反倒是成了兩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

蟲子或者鳥獸懂什麼?

毫無智慧可言。

兩個人蘇醒之後,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知道人是什麼。

但他們的記憶深處,還是承接了曾經唐劍命名時的規則影響。

因此,他們都知曉自己叫什麼,知曉彼此是對方最親近的存在。

在蝸牛殼天地內。

二人借著透過薄薄蝸牛殼上的小孔洞射進來的天光,彼此打量著對方。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對彼此的親昵、好奇、懵懂茫然。

男的開口下意識道,“綠,綠娃。”

女的則好奇打量男的,臉上抽動著肌肉道,“腐,腐係。”

“綠娃。”

“腐係。”

二人都不知道什麼叫笑,什麼叫哭,什麼叫吃什麼叫喝。

隻知道彼此的親近和內心的欣喜,看到對方下意識就會麵部抽動。

那是笑。

但他們兩人彼此不知,隻是兀自喊著對方的名字,發音也愈發標準。

“女媧。”

“伏羲!”

許是喊著餓了。

二人下意識依循著曾經身為人、蟲子、走獸的本能,沿著周圍仿佛盤山路般的紋路尋找食物。

荒古日誌忠實地記錄下這一事跡,並自動補充了注解,“粟廣之野,應運而生。”

什麼叫粟廣之野呢?

在《山海經·大荒西經》中記載:“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處粟廣之野,橫道而處。”

這就是說,女媧的後裔,後來居住在一個叫做女媧之腸的地方。

之所以叫腸,乃是因那地方像是腸子一樣彎彎繞繞的,被稱作粟廣之野,其實也就是蝸牛殼內的紋路腸道了。

粟其實就是後世人種植的小米,當然現在這後世人還是沒有誕生的。

蝸牛殼中的天地,相較於伏羲和女媧而言,都不算大,卻也並不算小。

大概是類似將兩個正常人扔在一棟上千平得有上百層的大廈中。

而蝸牛殼內殘存的很多細菌和微生物,還有蝸牛死後殘餘的黏膜。

相較於倆小人兒而言,那就是非常豐富的食物了。

對於微生物們來說,伏羲和女媧,那簡直就是龐然大物了,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就被吃了。

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伏羲和女媧每天餓了就吃周圍的食物。

渴了就喝從天上飄下來的雨滴。

累了躺著休息,蓋著唐劍的頭皮屑做的毛皮,沐浴從頭頂的小孔洞照射下來的光芒。

對他們而言,整個蝸牛殼就是整個世界了,是天和地。

而頭頂的小孔洞,就是一顆顆散發光亮的繁星。

時而有細小的塵埃從小孔洞中漂浮進來,裹挾一些水汽,會形成淺淡的雲霧。

隻是煞風景的是,其中一個孔洞垂下一根不知名的黑色毛發,始終飄浮在那裏,很是紮眼。

那是唐劍曾經以土封蝸牛殼時,無意間混入土中的一根短發。

女媧和伏羲卻將那視作是天之痕,唯恐哪一天天塌下來。

歲月流逝。

二人也漸漸感覺到了孤獨和寂寞。

即便他們依循曾經人的本能進步很快,並且都有彼此作伴。

但他們總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生活似乎不應該如此寡淡。

於是這一天。

女媧耐不住問伏羲,“伏羲,你說這世界上為什麼隻有你和我?能不能再多一個女媧和伏羲一起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