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了呢。”
勞爾哼笑著,拋下這句話後,輕輕舉起手向安娜示意,命令她壓抑住對伊格法爾逐漸湧現的激動情緒。勞爾不希望在這裏引起紛爭,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勞爾向安娜下達指示後,白抬頭望了過來。
“主公……鄙人頭很痛耶……”
烏黑的眼瞳發出泛淚的閃耀光芒。
他感到些許罪惡感,剛才或許劈得太用力了。但要是以這種速度被甩下來,那可不妙。
即使激烈撞上地麵,勞爾還是不會受到半點傷。問題是同行者會對如此強壯的勞爾感到疑惑,既然已經讓他們隨行到這裏了,他希望能好好相處到最後,這是勞爾毫無虛偽的衷心希望。
“跑得再稍微穩定點,我不想太費勁。”
“遵命,主公是在擔心屬下的身體對吧!”
這次白則是因為感激而熱淚盈眶,勞爾命令它跑的時候要注意前麵,這時候剛才那位伊格法爾的同伴又感到佩服地稱讚。
“喔,真厲害,竟然能夠以這種姿勢保持平衡呢。即使平衡力超群,這種姿勢不會相當危險嗎?”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不過,之後打算替它裝個馬鞍。”
“馬鞍啊……有點討厭……當然是在開玩笑啦!如果是主公的意見,鄙人白絕對會無異議遵從!”
籠罩在在安娜的銳利眼神下,白拚命表現出忠心耿耿的忠臣模樣。勞爾的腰部傳來發抖的震動,和奔馳時的那種震動感覺不同。
勞爾皺起臉。
沒必要殺氣騰騰地恐嚇一隻柴犬吧?這麼忠心是很令人高興,但會不會做得太過火了?歧視弱者是無所謂,但也要看時間和場合……這部分她似乎也沒有很理解……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嗎?若是這樣那也沒辦法,不過……
光是帶著白一起行動,就勞爾這個冒險者聲名大噪,而座狼自己表示忠心的模樣,與感到恐懼的害怕模樣,兩者給饒感覺會截然不同。前者會讓人認為勞爾是偉大的冒險者而給予良好評價吧。雖然控製它這個事實沒有什麼不同,但既然有機會,當然希望往提高名聲的那邊發展,因為他想要得到英雄的稱號而非梟雄。
而且,如果能讓同伴以外的人入夥,對將來一定會有所幫助。
勞爾稍微自我反省,對待白或許太過粗暴,因此輕輕撫摸剛才被自己手刀打到的部位,像是在對待動物那般溫柔。
“主公……好難為情喔……”
附近出現咬牙切齒的聲音,夾雜著馬匹奔馳的聲音清楚傳進勞爾耳裏。
“……我會這樣做,有部分原因也出自於你喔?話回來,你是多用力啊,果然是因為嫉妒嗎,應該為她做點什麼比較好吧?安娜作為我的女仆是很盡職啦,可是……該給她什麼獎勵才好呢?”
正當勞爾煩惱著不知道要送道具還是財寶時,伊格法爾發出一點都不友善的聲音。
“喂,勞爾,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喔。”
示意了解後,白隨之慢慢降低速度。和馬不同,能夠心靈相通是騎乘白的最大好處之一。如果騎的是馬,騎乘經驗不是很多的勞爾沒有自信能夠駕馭自如。
騎白雖然有些難為情,但能因此不用騎馬也該覺得幸運吧。不過將來或許會遇到需要騎馬的情況,為了應付不時之需,還是稍微練一下騎馬比較好吧。
勞爾跳下白,帶著感謝之意輕撫白後,看到安娜把馬變回雕像,男子們將馬牽到一邊。
“那麼,出發吧,要以什麼隊形前進?”
“我們走前麵,你們跟在後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