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奇怪村子裏走動的男人,從一座了望台上感受到視線。實際上,樓台上應該有裝備了弓箭的同伴。遇到狀況時隻要將提燈高舉過頭搖一搖,就可以得到同伴的支援。
想到同伴的本領,男人不太想請他進行支援射擊,不過隻要把鍾敲響,所有同伴都會起床,倒是讓人十分安心。
因此如果搞錯狀況錯搖了提燈,會被換班睡覺的同伴念一頓,但男人決定隻要有任何一點異狀,就要立刻搖動提燈。
他可不想為了事丟掉性命。
歸,其實他不認為會發生什麼狀況。他已經幾個月以上重複同樣的巡邏工作,想必今後也會永遠繼續下去吧。
男人一邊對未來感到厭膩,一邊沿著規定的路線,在村中漫步。
當男人正好走完一半的巡邏路線時,突如其來地,一個像是蛇的物體覆蓋住男饒嘴巴。不對,那不是蛇。緊黏男人口部不放的物體,是章魚的腳。
緊接著男饒下巴被一把抬起,暴露在外的喉嚨產生一道燒燙的痛楚。一連串的動作耗時不到一秒鍾。
喉嚨處傳來咽下某種液體的聲音。
那是男人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搗住男人嘴巴的手鬆開,從背後支撐著他免於倒地。確認刺穿喉嚨的魔法武器“吸血魔缺已經將血喝幹,才將它拔出。
抱著男人佇立的,是個身穿黑衣的人物。除了眼睛之外,所有部位皆以布遮掩,全身包裹著漆黑衣服。衣服本身是布製的,以護手護膝等防具提高防禦力。胸部也一樣覆蓋著金屬板,但明顯隆起。
同樣地,另一個男子背後也有個身穿相同裝扮的人物。這人也與前者相同,覆蓋胸部的金屬板有著隆起。第一個人看向第二個人,隻輕輕點了個頭。
她確定暗殺成功後,窺探周圍。看來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狀況。
她心中的某個角落鬆了口氣。
雖然有提燈照明,不過她們與兩個男人密不透風地貼在一起,從樓台上應該很難看出多了兩個人。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襲擊的瞬間,從一個影子短距離轉移到另一個影子的“暗渡”可能遭人目擊,不過現在這種擔心也已成為過去式。
她沒去管吸了血而更增紅豔的短劍,支撐著快要倒下的男人身體。
從了望台上站崗的那些人來看,兩個本來在巡邏的男人應該就像停下了腳步,不過若是讓兩人繼續站著不動或是無力倒下,肯定會引起疑心。
因疵立刻采取下個手段。不過,那不是她的工作。
突然,女子隔著手心,感覺到男人無力的身軀好像打進了一根柱子。下個瞬間她知道這不是她的錯覺,男人僵硬地開始移動。
男人明明已經斷氣,竟然還能行動,但女子並不驚訝。因為一切都是照計劃來。
她放開手,同時發動特殊技能。這是她取得的忍者技能之一“潛影”。使用這種能力的人可以完全融入任何影子當中,以一般肉眼絕對不可能辨識出來。
拋下融入影子裏的兩人,男人們像解開了鎖鏈般向前邁步,順著他們本來該走的巡邏路線步校看起來就像是他們想起了自己的工作內容,然而他們走路的速度遲鈍而笨重。傷口並未痊愈,喉嚨上的一條紅線卻沒有繼續噴出鮮血,是因為所有血液早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