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事我當然知道。克勞斯強忍住想斥責對方的心情。不同於警衛王城的士兵,巡邏市鎮的衛士都是從平民當中提拔出來的,沒有經過充分訓練,穿了就隻是學會如何使用武器的平民罷了。
克勞斯將視線從戰戰兢兢的衛士身上移向人群。與其期待這兩個人,自己出麵解決還比較快。
雖然插手管不屬於自己分內的衛士工作,或許構成了越權行為,但有人遇到困難若是袖手旁觀,怎麼有臉見慈悲為懷的主人。
“你們在這裏等著。”
不等兩人回答,克勞斯下定決心,推開群眾,硬是將身體塞進去。雖然多少有點縫隙,但仍然無法穿過人群。不對,要是有人辦得到,那才叫做異常。
他差點被擠到外麵,但還是拚命撥開人群前進,這時中心位置傳來了聲音。
“……滾吧。”
“啊?你什麼,女人。”
“我再一次,滾吧。”
“臭女人!”
糟糕。
他們打得不過癮,還想對女人動手。
克勞斯漲紅著臉拚命推擠,穿過了人群,一名女仆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裏,還有一群男人正要包圍她。男人們腳邊有個遭到痛打,變得像塊破布的孩。
女仆穿著高雅,感覺得到某地貴族或是貴族傭饒大家風範。打算包圍女仆的男人們全都身強力壯,而且好像都喝醉了。一眼就能看出哪邊是壞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強壯的男人握緊了拳頭。女仆與男人相比之下,有著壓倒性的差距。身體的厚實、肌肉的隆起、不怕見血的暴力性。隻要男人拳頭一揮,輕易就能把女仆的身體揍飛吧。周圍群眾都預測到這一點,想到女仆即將麵臨的悲劇,發出了聲慘劍
然而在這當中,隻有克勞斯覺得有些不對勁。
的確看起來是男人比較強壯。然而,他卻覺得那種絕對強者的氛圍,是從女仆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愣了一瞬間,錯失了阻止男人施暴的機會,男人握起拳頭——
——隨即虛軟倒地。
克勞斯的周圍發出驚愕的呼喊。
原來是女仆握起拳頭,以令人生畏的精確度打穿了男饒下巴。而且是以極快的速度。那高速的一擊,即使像克勞斯鍛鏈過動態視力,都隻能勉強看見。
“還要打嗎?”
女仆以平靜而深沉的聲音向男人們問道。
那種冷靜,還有從外表無法判斷的身手,光這兩項就足以讓男人們酒意全失。不,就連周圍的人群都被女仆的氣魄嚇傻了,男人們已經無心戀戰。
“呃,嗯。是、是我們錯了。”
男人們倒退幾步,異口同聲地道歉,然後抱起丟人現眼地倒在地上的男人逃之夭夭。克勞斯無心去追那些男人,因為女仆抬頭挺胸的筆直姿勢奪走了他的心,使他動彈不得。
猶如一挺寶劍的姿勢,目睹了任何戰士都心馳神往的姿態,難怪他不能動了。
女仆摸摸男孩的背,應該是在進行觸診,接著將受贍男孩交給旁人救治,邁步而去。人群分開一條線,為了女仆開道。所有人都盯著她的背影,無法轉移視線,女仆的神態就是那般迷人。
克勞斯趕緊跑向倒地的男孩,然後取出訓練時馬克送給自己的藥水。
“喝得下嗎?”
沒有回答,完全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