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托非爾看看四周。
“真從容啊,你覺得不會有人襲擊嗎?”
“嗯?啊啊,沒有那種刺痛的感覺,沒問——啊,感覺什麼的靠不住,你是想這樣吧。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做生意也有過這樣能行之類的想法吧?相反,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試著躲一躲,結果果然如此,之類的。”
“……確實有過。”
“你看,積累的經驗會像直覺一樣工作吧。”
傭兵頭領用與外表不相稱的悠閑語調著。
“是嗎。”
“就是這樣,而且我們還掛著尤莉絲的旗幟啊,敢襲擊這個運貨車隊的家夥也隻有無知的落草為寇的村民而已吧。那樣的話,就算有一百個人,我們也能輕鬆滅掉對方。”
“如果不是村民呢?”
“你是在擔心落魄的傭兵嗎?連那個鬧得佛沸揚揚的尤莉絲的旗幟都認不出嗎?”男人聳了聳肩,“經驗豐富的傭兵出乎意料的博學。要不然——如果連周邊國家的旗幟都不知道的家夥根本不可……看你那樣是不相信啊,你好好想想啊。如果不清楚是在找哪個貴族的茬的話,難道不怕被卷入危險的局勢裏嗎?”
“確實有那個可能啊,我有點好奇,找哪個貴族的茬會不妙呢?”
“這個嘛,比如有名的歐文呀博羅邏普啦,這種的話在自己的領地有很強的軍隊,要是碰上就危險了。不過他倆都在那場戰爭中受到了很大的損失,現在也許沒有以前那麼危險了,但也不能大意啊。勃魯姆拉修出手也很大方,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和他為敵嘛,不管是哪裏,我都不想被貴族大人們怨恨啊。”
“你的後盾可是那個犯罪組織啊,你認真的嗎?”
“你背後也是啊,對吧?我要是惹到他們的話——上麵一定會淡定地拋棄我吧,你也是這樣吧?”
“是啊。”
兩個人沉默了,氣氛有點陰沉。
雖然想起了高層的無情,但是因為是為了追求利益而從屬於這樣的組織,所以也是沒辦法的事。也許有一種與這個組織沒有任何關係的生活方式,但是那樣的話就不能成為如今的大商人,也許現在還在反反複複地做著的生意。
如果的可能性是無限的,但是因為沒有任何可以回到過去的方法,所以也隻能滿足於現狀了吧。
“……總之,就是放心對吧?我理解了,那麼什麼情況代表危險呢?”
“如果對方放火箭,想把這個運貨車隊燒掉的時候。不是奪取,而是燒掉,這應該是被卷入了更大規模的陰謀,國家級的問題。或者是對立組織的陰謀。”
“八目的對立組……有可能嗎?”
“不知道啊,即使是對立組織也不會去燒尤莉絲國的物資吧,但如果有那個自信不留證據的話,也是有可能的。我個人認為比起這個,更應該考慮王國或者周邊國家的陰謀和計劃,來自這方麵的襲擊可能性更高……”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擔心也沒辦法啊。”
“對吧?總之,目前路途平安。別擔心,好好呆著吧。”
馬車似乎正在接近森林。
這樣的話可以判斷大概的位置。
克裏斯托非爾在腦內展開地圖確認,預定的計劃進展順利,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如果搞砸了這種與尤莉絲有關的工作,一定會變成很可怕的事情吧。
現在大約是中午,就這樣穿過森林,然後按預定計劃休息。和原生林不同,這裏是人為修整過的森林,通過這裏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