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半月有餘,由於明月依舊高懸在,之前被李寂然用入夢術嚇唬住的鎮民們,一些人悄然又恢複了淫祀。
參加淫祀的感覺就像集體催眠,會令人上癮,李寂然知曉,故而他也沒什麼辦法阻止其死灰複燃。要知道就是在曾經地球上的文明社會裏,類似淫祀的一些活動也是屢禁不止呢。
李寂然最終懶得再管,他安心地經營著茶館。琉璃的土地廟還沒有建好,她也暫時棲身在李寂然的茶館裏。
幸好茶館外麵的那尊土地像,逐漸被鎮民們所接納,他們要找土地禱告,都來此燒香跪拜,倒也方便了琉璃就近處理。
至於大寶,李寂然懷疑她就是劉宜林故意甩給自己的包袱,這個家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不是上街閑逛,就是坐在茶館一角對著一個鏡子撓首弄姿。
不過她不用李寂然開工資,加之一來就出了一枚金葉子,李寂然也不好她,權當她是空氣。
在這期間,得益於李寂然那樹立的孝子人設,茶館裏的客人慢慢變多,甚至有隔壁鄰鎮的人,專程過來李寂然的茶館慕名喝茶,順帶拜一拜那傳裏會治病救人的土地爺。
這導致茶館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茶館門外的土地像,也越來越香火鼎盛。
……
話這,又有兩個陌生的外鄉人來到了青木鎮,他們在茶館外下馬,先去虔誠地給土地像上了三炷香,然後聯袂走進茶館。
這兩個外鄉人一男一女,都是身著一襲勁裝,腰懸長劍的家夥。其中一位身材碩長的年輕人坐定後,抬手喊胖夥計過來,他點了一壺茶,要了幾碟茶點。
趁胖夥計為他們沏茶間隙,這年輕人向胖夥計打聽:“哥,你們茶館門外的土地爺真的十分靈驗嗎?能否為人治病?”
近日來,這般向胖夥計打聽的喝茶客人頗多,胖夥計耳朵都聽出了老繭,他便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這年輕人:“假的,都是假的!是我們茶館老板故意放出去的風聲。”
“你們老板為啥要放出這風聲?”與這年輕人同來的女子,另一位麵色蒼白的少女好奇開口。
“為了茶館的生意唄。”胖夥計繼續胡扯。
“它與茶館的生意何幹?”這少女似乎不通世事,她依舊十分懵懂。
“因為遠道而來求土地爺治病的人,多半會在拜祭完土地爺後,再進入我們茶館歇歇腳,喝一壺茶,如同你們。”胖夥計解釋。
“原來如此。”這少女恍然,她誇獎胖夥計道:“你倒是好人,沒與你老板同流合汙。”
轉過身,這少女卻是有些失望地與年輕人低語:“師哥,既然這土地爺能夠治病的傳聞是假的,我們即刻回華山去吧?這山下甚是喧嘩吵鬧……”
“也罷,想不到辛苦奔波下來,卻是被一位愚人騙了。”年輕人點頭,他隨手掏出一塊散碎銀子,丟給胖夥計。
接著茶也不喝,這年輕人與少女就一同起身,準備離開茶館。
“慢著!”胖夥計此時突然又喊住二人,他瞪著一對眼睛,來回在這二人身上巡梭。
“你們是華山派的?”許久,胖夥計開口。
“是,在下正是華山弟子。”年輕人狐疑地回望胖夥計,他凝神戒備,“哥莫非也是江湖中人?”
“不不不,我暫時就是一二。”胖夥計連忙擺手,“我隻是向往你們的生活,想向你們打聽一二。”
“不知哥要打聽什麼?”年輕人麵色緩和下來,他鬆開佩劍。
“不多,就問幾個問題……”胖夥計興奮地搓了搓自己雙手。
“第一個問題,你們會獨孤九劍嗎?”胖夥計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獨孤九劍?”年輕人皺起眉頭,他回答胖夥計:“沒聽過。”
“那葵花寶典呢?”胖夥計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