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姒清隻覺得自己府上的侍衛對於燭陰來說都是些攝人的家夥罷了,根本無需放在眼中,一切不過是一揮袖子的事情。
故,她有一些懊惱。
“本尊的府邸就在殿下隔壁,最近呆在宮中甚是鬱悶,故打算搬出宮住,殿下這是不歡迎本尊麼?”燭陰笑道。
姒清不予理會,隻是看向王汝默和老神醫,道“怎會中蠱?可知是什麼蠱?可有法子根除?”
見姒清如此無視他,燭陰心下有些不舒服,隻是笑著也不說話。
“暫未查出是什麼蠱,待老夫去將那材料備齊便可知曉。”老神醫打了個哈欠,“且不說別的,單單這個蠱在這家夥身上呆了多年,如若是想要根除,估計得費大力氣,能不能成還不一定。”
老神醫還是就事論事說了出來,這話也是真實,畢竟蠱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毒的話,好說,放在體內久了,身子虧空,等到祛除後好生調養沒準還能多活那麼些個時日。
如若是蠱,蠱可是有“靈識”的,它可以被操控,要是不能找到個好法子將這東西取出,那麼這東西要是感受到了危險,可是會在宿主的體內橫衝直撞,到那時候,可就是個生不如死。
“有勞老先生了。”姒清頷首,吩咐人帶著老神醫下去準備材料。
王汝默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起身。
“國師大人站著許久了,氣也應該不悶了,快回自己的府邸去好生休息吧。”??這是在對燭陰下逐客令了。
燭陰並未生氣,“殿下的心願,本尊可是出了把力的,如今想透把氣都不成了?當真是白眼兒狼。”
姒清在心下嘔血。
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姒清當真是佩服燭陰佩服的五體投地,麵上不顯,嘴上說著:“怎麼會呢,國師大人想怎麼透,就怎麼透。”最好的結果就是把自己透死!
王汝默垂眸,尋思著燭陰和姒清間的關係。
“汝默許久未見,不知可有心情與本尊一齊去切磋切磋棋藝?”
王汝默聞之頷首,“汝默求之不得。”
燭陰看向姒清,“不知殿下的府上可有棋盤?”
“承恩。”
“奴才在。”
“聽著國師的話了嗎?好正準備去。”
承恩戰戰兢兢的應下,馬不停蹄去將東西拿來。
因著王汝默身子的問題,也不移步到什麼地方了,眾人就決定直接在此處下棋便好,正巧姒清也來了興致,她決定在一旁好好觀望。
燭陰不知何時哪來的棋子,黑白玉琪擺在桌上,“國師大人,您先請。”王汝默拱手,
燭陰沒有多言,就執取右手拿起一枚黑棋,放在棋盤中央,姒清在一旁觀望。
兩人下棋出乎意料,格外的平淡,沒有廝殺,沒有算計,隻是平平淡淡,心如止水,你一步,對方一步,實在是有些乏味。
姒清悄無聲息的走出院子,正好,她要去書房去處理西嶺之事。
燭陰乜視了一眼姒清離開,直到她的衣角消失,王汝默先行開了口,“國師大人本無意下棋,如今殿下走了,可是有何事要對汝默說的?”
“汝默還真是聰慧啊。”燭陰讚許的看了眼王汝默,的確,他本就無意下棋,剛剛此舉不過就是想要讓姒清離開而已,索性王汝默也十分的配合。
“那不如讓汝默來猜猜國師大人的來意。”王汝默沉著應付著燭陰。
“你我相識多年,汝默能猜到本尊做什麼,本尊也不會驚訝的。”燭陰罷了罷手,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大口的飲了一口,暗歎聲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