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撲騰過來,薛文寶有氣無力,還坐在地上扇火,忽聞見這氣味,肚中翻騰,使勁嘬了一口氣,生怕流出涎水來。
朱邪從昭眼見這鍋湯水兌好,拍拍手道:“哥哥,你要燉的東西在哪裏,這時就要下鍋了。”
“急什麼。”陳敬瓊哼笑了一聲道。罷他從身旁抄過一個包裹晃了兩晃,看似沉甸甸,不知裏麵是什麼。
“趕緊拆了讓弟弟看看。”劉廣負見他取出包裹,早坐不住了,起身道。
陳敬瓊也不多,將那包裹隔空扔了過來。朱邪從昭伸手便接住,顛了一下,頗有分量。
“哥哥帶來的是什麼寶貝?”朱邪從昭問道。
陳敬瓊笑道:“打開看看便知道了。”
朱邪從昭立馬上手,兩三下便將那包裹攤開來,隻見裹布中沒有其他東西,隻是一張圓餅,一指來厚,徑長不過一尺,黝黑無光。
朱邪從昭將那黑餅翻來翻來翻去看了幾遍,捏了一把,隻覺得上麵一層硬殼硌手。劉廣負見他看不出所以然,索性也湊到跟前,忍不住嗅了一下,道:“有股怪味,香也香,能聞出鹹腥來,真不知道是什麼。”
薛文寶此時鼻子像是開了竅一般,總有一股誘人香味鑽過來,他忍不住這股氣味,湊上前來,壯著膽子道:“好漢讓我也試一下,興許能知道是什麼。”
劉廣負見這邋遢老漢往這邊來,沒好氣一腳踹上來,蹬了他一個後仰翻,疼得薛文寶哼哼唧唧滾了兩下,不敢爬起來。
“你個老鱉湊什麼熱鬧,弄髒了這鍋,看我不先宰了你。”劉廣負罵道。
另兩人也不理會,陳敬瓊道:“毋須多看,下鍋煮了便是。”
朱邪從昭當即便把那黑餅順下鍋中,隻見那黑餅剛沉入鍋裏,一翻滾香湯便靜了下來,任火再大也不冒半分汽。
“哥哥你這寶貝什麼來曆,”朱邪從昭問道,“我是看不出來。”
陳敬瓊笑道:“有東西吃,隻管賞味,知道了又有何用,問它作甚。”
“哥哥你哪一次帶的不都是稀奇的玩意,如若吃得順口,我還要再去尋找。”朱邪從昭道,“你又不這來曆,隻是一味饞我二人麼?”
“那倒是我的不對了。”陳敬瓊道,“我倒是想,隻是這肉餅來曆並不複雜,我也沒你二人經曆之離奇,無趣之事了做什麼。”
“果真是肉餅。”劉廣負聽了,急忙往鍋中看去,隻見那一鍋湯色澤漸變,剛還是稠白,此刻竟有些許泛紅了。
“我看這肉餅是醃製過的,存放少也有十年以上。”朱邪從昭道:“哥哥你快講講,到底是什麼來路。”
“急什麼,我講便是。這一塊肉餅,能到我的手裏,也算是機緣巧合了。”陳敬瓊笑一笑,接著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