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磨拳兒沒好氣道:“怎麼可能,別廢話,快點幫忙,等到學校我請你喝水。”
水還用你請?楚天歌心裏嘀咕一句,認命地上前推。
兩個人推著摩托車確實輕鬆很多。
穿過幾條街,有兩名疑似暴走族的成員嘲笑了他們,還誇張地在前麵左右搖擺。
可兩名暴走族的本性不壞。
真得。
楚天歌敢以性命做擔保,他們的人品真得很好,就是缺乏一定的教育。
“我就是幫他們父母教育下,沒有幹別的事情,油也是他們改過自新交得學費,一切都是自願。”楚天歌特意在最後兩個字上加重語氣。
巡警一邊做筆錄,一邊視線瞥向兩名暴走族,鼻青臉腫,鼻血都流出來了,這叫做沒幹什麼?
“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巡警說著,掃向楚天歌和播磨的目光隱隱透著不善。
兩名暴走族哪裏敢說實話,一個說是爬樓梯摔得,一個說是撞路燈上了。
聽得楚天歌都直歎氣,怕是腦袋有毛病的人才會相信這個理由。
不過,理由什麼的不重要,隻要他們不指證,巡警也拿兩人沒辦法。
巡警心下歎口氣,突然懶得管了,隨口道:“你的駕駛證呢?”
播磨拳兒手一指後麵,“那裏有人在偷東西。”
巡警立刻回頭。
電光火石間,播磨拳兒衝到停在不遠處的摩托車,翻上,擰開鑰匙,動作一氣嗬成。
楚天歌也不慢,從播磨誇張的演技他能猜出,這貨沒駕駛證,進而想到,要跑路了。
“喂,你們給我停下!”巡警發覺被騙,大喊一聲,沒什麼用處,真說說就停,他們還會跑?
巡警也就是喊喊,沒打算上演一幕速度與激情。
摩托車疾馳過街道,楚天歌沒好氣道:“你整天騎摩托車,就不會去考個駕駛證嘛。”
“沒辦法啊,我十六歲都還沒滿,考不了。”播磨拳兒也有自己的理由,往常他遇到交警攔車,不是繞路就是強行甩開。
隻有這次是在換油的時候被逮住。
原以為不會提駕駛證的事情,結果還是提了。
“納尼!!!”楚天歌驚得差點摔下後座,是風大,耳朵沒聽清楚吧,“喂,你說還沒滿十六歲?”
播磨不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問題,淡定道:“是啊,我生日是在十二月份。”
“我還以為你三十多歲了,天啊,你為什麼要長得這麼著急?”
“囉嗦,這叫男子漢的氣概!”
“你還是刮刮胡子,別帶墨鏡了。”
“墨鏡和胡子是男人的浪漫,絕不能丟棄,”播磨拳兒一臉正經地說著,真正原因肯定不是這個,隻是他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不然,後麵坐得家夥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嘲笑他。
楚天歌搖了搖頭,道:“可我不認為一名女高中生會喜歡戴著墨鏡,留胡子的男生。”
呃……播磨拳兒感覺心口中了一箭,他也是很清楚,自己這個模樣不符合少女的審美觀。
但他也是有苦衷的。
機車轟鳴,不顧少年煩惱,一頭紮進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