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少見縣裏的小吏帶著一群幫虎,作威作福,現在自己的兒子竟然是胥吏頭子了。
工廠主朱壽接連灌了兩碗酒,紅著臉拍了一下朱玉的肩膀說道:“俗話說,長兄為....那啥...就是爹,你以後可要好好的聽你大哥的話。”
朱玉撇了撇嘴,不耐煩道:“知道了爹。”
朱舜看著和和睦睦的一大家子,笑了笑,繼續說道:“三叔,咱家的紡紗廠已經擴張到五十台了,明年擴張的腳步可能就要慢一些了。”
慢一些?現在朱氏紡紗廠的紗線供不應求,每多一台水力紡紗機,每個月就多賺二十兩銀子,應該越快越好才對,怎麼要慢一些。
朱舜也沒去解釋,看向了醉醺醺的老爹:“爹,明年我準備在京城東麵的潮河附近,開設一座圓窯。”
老爹朱忠仁晃了晃腦袋,打了一個酒嗝:“在潮河附近建一座圓窯?兒子,你是想燒瓷器?”
朱舜搖了搖頭,給老爹的空碗倒了一碗酒:“不是的爹,燒製一種叫做水泥的東西......”
老爹朱忠仁一口幹掉,放下酒碗樂嗬嗬道:“不管你做什麼,爹都...支持...你...”
這句話剛說完,老爹朱忠仁腦袋一歪,打起了呼嚕,好在百戶朱忠義及時扶住了他,要不然肯定撲倒在酒菜上了。
百戶朱忠義放下酒碗,沉默著把朱忠仁給背到了房間裏。
老爹朱忠仁有一句話一直想說,也是他活著最大的心願,就是把家裏的房子推倒重建,建造一處青磚綠瓦的宅子。
兒子說要建造一座圓窯,少說也要花費一百多兩銀子,還要聘請窯工,朱忠仁隻能放棄這個隻要動動嘴就能完成的心願。
這頓除夕祭祖飯,又吃了一個多時辰,就各自回家守歲了。
大年初一。
大早上就聽見各家燃放編炮的聲音,朱忠仁今天起得尤其的早,喜滋滋的坐在正堂中間,等著別人過來拜年。
往年都是他帶著兄弟和兒子侄子們,去給別人家拜年,今年可不同了,他是官老爺的老爹,一大清早就不斷有人過來拜年。
人數越積越多,都把空曠的院子擠得站不下人了,隻能一家一家的輪流進去磕頭。
平輩過來寒暄兩句,然後讓兒子孫子給朱忠仁磕頭,等小孩子們磕完頭,朱忠仁抓一把核桃棗子這些幹果,放在小孩子的小手裏。
小孩子們立刻歡呼雀躍起來,想著明年還要先來這裏拜年。
剛送走第十六波過來拜年的鄉裏鄉親,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驚呼聲,堆在院子裏的鄉民們,也是發出了驚呼聲。
“乖乖,老朱這下是真的發達了。”
“可不是,你瞅瞅外麵的轎子,足足有七八頂。”
“我的老天爺,咱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的轎子,更別說上家裏來拜年了。”
“哎,我家要是有七八頂...嗯...別說七八頂了,就是一頂轎子過來拜年,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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