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把毛概思想前前後後讀了不下於三四十遍的顧炎武,已經到了朝聞道夕可死的地步,哪裏會放過這一次得到全本毛概思想的機會。
顧炎武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繞是以他的平和心緒,還是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這讓當時站在旁邊的三叔朱壽吃了一驚,顧炎武給他當師爺也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過這種表情。
顧炎武一個隻是粗通馬術的讀書人,立即騎上了一批最快的遼東大馬,還是一匹烈馬。
用不亞於桂王世子的速度趕到了密雲縣,見到了正在那座小湖邊等著他的朱舜和太子朱慈烺。
顧炎武雖然滿臉的疲憊,雙眼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這麼的精光熠熠,就像黑夜裏的星漢燦爛。
那麼的有神。
也是那麼的充滿執著。
顧炎武知道那位穿著監察禦史官服的官員,就是大明未來的天子太子朱慈烺,已經顧不上整理衣冠了,失禮的小跑過去:“草民顧炎武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工業侯。”
朱舜輕輕點了點頭,明末清初的三大思想家又見到了一位,也算是見證了曆史。
但他也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異樣情緒。
在顧炎武看來十分的合理,畢竟兩人身份有很大的懸殊,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工業侯,而他隻不過是一個鬱鬱不得誌的讀書人罷了。
太子朱慈烺的表情早就有些讓顧炎武看不懂,笑吟吟的打量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打量未過門的太子妃。
顧炎武從太子朱慈烺的眼睛裏,見到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情緒,也是他最想看到的一種情緒。
認同。
隻是見了一麵,雙方都沒有說話,便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這種歸屬感的強烈程度,已經超過了背井離鄉多年,終於回到家鄉的那種歸屬感。
甚至已經超過了普通的血脈關係,達到了子女和父母,弟子和先生之間的那種歸屬感。
這種歸屬感強烈程度是一樣,又有很大的不同。
太子朱慈烺走過去,握住了顧炎武的雙手,隻說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落到顧炎武的耳朵裏,是他在大明第已次聽到,也是大明讀書人從來不知道的一個新詞。
顧炎武卻沒感到一絲陌生感,反而是讓他有了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同誌。”
61809/535181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