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內閣首輔溫體仁所說的這種事情,老督師孫承宗最有體會,在戰場上的情況更是這樣。
兩軍交戰,前麵可以輸無數次,隻要最後贏一次,就贏了這一場大戰的最終勝利。
說到這裏,中樞重臣們的臉色全都是有些沉重。
從崇禎二年到如今的崇禎九年,耗費七年的苦功,朱舜也從一個少年變成幾個孩子的父親。
工業派終於有了今天的這般成就,控製了北直隸的兩個州府。
朱舜也從孤零零的一個人,到現在擁有十萬學子。
但是誰又能想到,就在工業派最為風光的時刻,竟然被東林黨輕描淡寫的一次打壓。
就這麼按在了泥坑裏,徹底的按死了。
這讓暖閣內的中樞重臣們都有些難以承受,雖然沒有親自參與工業派的崛起,但在這個過程中,就像一位位看著孩子生長的父親。
看著工業派從最初的一台珍妮紡紗機,一直到現在建立了輕工業中心。
從手工打造一台大明蒸汽機,到現在建立了重工業中心。
作為工業派一員的鎮遠侯,平時都是一副儒將作風,做起事來十分的沉著冷靜。
誰知道在這種時候,鎮遠侯居然是凶狠的說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本侯不介意做一回孫傳庭。”
聽到一句做一回孫傳庭,還是在大明天子麵前說出了這句話。
沉默不語的老督師孫承宗,按住了鎮遠侯的肩膀:“莫要亂來。”
鎮遠侯這是要用自己性命,來換那個葉初春的性命。
以一位東林黨中樞重臣的死,警告東林黨,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做的太過沒有底線。
如果雙方撕破臉,掌握了不少兵權的工業派不介意來一場魚死網破。
鎮遠侯在掌管天下所有官兵的五軍都督府,擔任要職,也是工業派在朝堂裏最重要的頂梁柱。
沒有之一。
自從已經入閣拜相的徐光啟過世以後,工業派在朝堂上最有分量的就是鎮遠侯。
侍郎孫元化與那些真正頂級的尚書相比,始終還是差了一層差距。
工業侯朱舜的威望也足夠,但他始終沒有在朝廷裏擔任任何要職,一直是全心全意的帶領工業派前進。
推動工業化的進程。
鎮遠侯連些話都說出來了,工業派真的到了山窮水盡地步,站在了絕望的邊緣。
東廠督公王承恩依舊是低眉順眼的站在暖閣內,隻不過他的眼睛裏多了一次涼意,準備親自對付這個葉初春。
雖然那樣的話,東廠的代價極大,會斬斷東廠督公王承恩的一條左膀右臂。
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便是暖閣內的他們麵對掌控著風輿的東林黨來說。
也是一個人,站在泰山麵前。
想要破解這次的死局,隻能讓東林黨投鼠忌器,隻能用宰了葉初春的方式敲山震虎。
這件事東廠早就知道了,早在那名私塾先生從葉初春的府邸內離開,已經把他抓進了東廠的私獄。
在東廠私獄裏折磨了三天以後,硬生生的把私塾先生折磨死了,也從他嘴裏套出了滿清這次到底要做什麼。